陆宁看着他,而他站在她面前,避着她的视线。
分明是怨她,他却不愿意明说,分明想留她,他也不明说。
良久的死寂,气氛僵持着,她终于开口。
“薄斯年,我们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了。”
薄斯年眉心拧了拧,绕过她进了衣帽间:“我去拿被子,你陪她睡,我睡地上。”
再出来的时候,他将她睡衣也带了出来,“你东西我给你先放衣帽间了,缺什么我再让佣人给你买。”
他将睡衣放在她身边的床上,再绕去另一边打了地铺,躺下去头一蒙就睡了。
陆宁看过去,突然就觉得烦,一种隐隐的情绪牵动着心口,她觉得无来由的烦躁。
她不希望再跟他扯上多少关系,更厌恶自己此刻近乎心软的想法。
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她做不到不恨他,就算真能到仇恨消散的那一天,他们也绝不可能会有和好一说。
破碎的镜子不可能再重圆,就好像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再回来。
宋医生死了。
这两年来,薄斯年翻遍了整个北城,甚至是国内外去找她,几乎人尽皆知,她陆宁死了,薄斯年的心也死了。
可却几乎没人知道,那晚同时死掉的,还有一个宋知舟。
那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在这北城不足以激起半点涟漪。
无论是北城还是江城,都早忘了他宋知舟,优秀的医生那么多,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区别。
可她陆宁不能忘,他为她丢了命,他绝对不会希望,她陆宁再和薄斯年有以后。
洗完澡再睡下,她将苏小蕊再抱过来时,才发现小孩已经醒了。
她睁着眼睛,有些惺忪不确定地看向陆宁:“妈咪?”
陆宁垂眸,有些内疚地揉了揉她的头:“醒来了?有没有不舒服?”
苏小蕊摇了摇头:“没有,妈咪还在吗?”
“对不起,是妈咪不好,吓到小蕊了。”陆宁轻声应着。
苏小蕊似乎是才确定,陆宁真的还在的,高兴地搂着她的脖子蹭了蹭,再歪头看了眼周围,确定还是熟悉的卧室。
她又往旁边摸了摸,眸子里浮现不安:“薄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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