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凝着她的眸子,没看到她半点慌乱,到底是语气缓和了下来。
“找你有事?”
“嗯,之前心理治疗的时候,他那里还有我一些资料,我想拿回来。”
陆宁由着他握着她一只手,另一只手继续拿毛巾擦头发。
薄斯年沉默了几秒,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半晌后,他才开口。
“诊断记录医院都有存档,不需要找他要。”
陆宁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有些治疗记录只他那里有。”
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突然用力了一下,男人起身,将她遮住脸的长发拨开,俯身捧住了她的脸。
他看着她,墨眸里有不悦,“阿宁,你还惦记着他?”
擦着头发的手顿住,陆宁对上他的目光,她平静而沉默地看着。
片刻后,她冷笑了一声,没有半个字解释,推开他就往外走。
薄斯年剑眉微蹙了一下,却又带着一丝不安,大步追上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绕过去拦住她:“你可以解释,我愿意听。”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她眸光一片清冷,就像是面对着一个失望透顶的人,连多说一个字都没有兴趣。
薄斯年用力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开来,他垂眸看她,却再生不出半点气来。
“这不算我的错,阿宁,你是我妻子,我介意你和别的男人有来往,这没有错。”
“来往?”陆宁冷笑出声。
“薄斯年,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半点信任吗?说到底,在你眼里,我和朝歌的小姐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墨眸沉了一下,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