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归根,我死了总得埋进祖坟里,族长你就放心吧。”
总算这句话是让族长的担忧落在了肚子里,还算安心的走了。
接下来两年,季寒素也是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真有卧牛寨的余孽来找季寒素报仇的,当年他放走的那些哥儿与妇人就有知道真相的,跑会卧牛寨藏在外头的庄子上告状,结果让季寒素给一网打尽了。
还有听说劈山县繁华,集结了一帮人意图跑来劫掠的盗匪。自然是都让季寒素割了脑袋,挂在通往卧牛寨的路上风干。
最让季寒素的印象深刻的,是一对采生折割的夫妻,即古代拐了孩子弄残让孩子卖艺或乞讨。
这两人的手段极其残忍,把几岁的孩子手脚切断装进木偶里,演“活木偶戏”。村人愚昧,还真以为就是他们的木偶以假乱真。这些活木偶的孩子也都被他们“讠周教”得失了人的本性,只会跟着指示唱歌念词。
孙县令都吓得害了病,杀了歹人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些孩子。季寒素一个孩子喂了一碗下了药的糖水,在睡梦里送他们去了。这些孩子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彻底废了,这个时代官府没有财力也没有精力安置他们。一时可怜让他们活下来,那等待他们的未来只会更痛苦,不如早死早投胎。
劈山县发展得越发的好了,卧牛寨那边,成为了一个大市场,许多南来北往的商人去到那就不走了,直接在大集上找合心意的买家或卖家做生意。
周家与胡家都对这个大集有些眼馋,几次伸手甚至还合作过,也全让季寒素把爪子给剁了,毕竟这两家一家傻一家怂,联起手来也是一加一小于一。
商人多了,税多了,市面上繁荣了,民众的生活就好了。上千年形成的观念,当民众生活好了,第一个要干的就是让孩子读书。虽然只有短短两年,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几户秀才都接连开起了蒙学。
两年过去,孙县令调任了,去南方的一处上县。这两年,孙县令一直站在季寒素一边,帮他把周家和胡家压下去。现在县城里可以说是分南北而治,南边一直到卧牛寨都是季寒素带着他的捕快管,北边则是周家与胡家的势力。
“寒素可要跟我一起离开?”
“母亲年岁大了,受不得颠簸。”
“百善孝为先啊,父母在不远游……应该的。”孙县令有点遗憾,虽然失去季寒素虽然有点遗憾,但下一任地方他当十五年咸鱼,也足够的告老了,本来他也没有太远大的志向,所以倒也没有太遗憾。
孙县令走了,来接任的是一位年轻的刘县令,这位县令来的时候还搞了个微服,恰好撞上周家的捕快吃东西不给钱,又当街调戏民女,还听见了百姓们的闲聊,听他们说的什么“半城富贵,半城衰”,刚上任就撸下去了一串捕快。
最初他也不太喜欢季寒素,觉得季寒素……太阴险。
但在季寒素眼里,他就是个小孩儿呀。
“对呀,你想得到人家的心还不简单?”竺昭昭挑眉,刘县令这才上任几个月,看着季寒素就从戒备变成亲近了。刚才他还“埋怨”季寒素,让他做事别那么老实,让人欺负,语气是十分的亲昵了。
“不得他的心,我怎么跟你过日子?”季寒素一搂竺昭昭的腰,“今晚上吃糖醋排骨?”
两年,小猪蹄就像是终于看见了阳光的小树苗,疯狂生长,长得挺拔矫健,神采飞扬。不过他脸上原来没雀斑的,最近两年又生出来了。
“吃羊肉饺子,那么多羊肉,得吃到什么时候去?不过,你弄羊肉就算了,还弄那么多羊肠子干什么?”
“做套套啊~”季寒素悄悄朝他耳朵吹了口气,“不过目前还在试验中,成功几率不大。”
竺昭昭脸上一红:“你不想有孩子?”
“我食言了,古代让你生孩子,就算你是系统能随时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危险。”说到这季寒素脸色一沉,毕竟有前车之鉴,一场瘟疫就害了小猪蹄的性命,生孩子其实比瘟疫更可怕,“况且,这段时间我查了查,哥儿难产率比女子高得多,太危险了。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