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从这个女鬼出现以后，村里可曾被她害死过人？”
赵恒声音冷漠，如同刺骨寒风中的刀，剜在陈大发的心上。
他昨天夜里跟了女鬼许久，眼见着她在整个客栈里游荡，穿梭于各个房间，却没有损伤店里的人分毫。
至于前天晚上，自己身上的湿痕和腥味，正是这女人留下的痕迹。
结合了陈大发讲的事，他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会有那股腥味。
陈大发苦着一张脸，有口难言。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辩解，更无话可说。
良久，终于从牙缝中挤道：“那她夜里，为什么要出来……”
赵恒冷眼看向门外正在路上忙碌的渔民，冷笑道：“人死后，魂魄如果没有散掉，无非只有两个原因。
一是对世间有怨念，有怨气护体以后，可以滞留在凡间，甚至可以在人的引导下修行。
二是对世间有执念，心愿未了之下，这股执念支撑着他们没有消散。”
陈大发愕然道：“那……那他究竟是恶念还是执念？”
赵恒叹了口气，拳头不觉间攥紧：“若是怨念的话，你们还能活到现在吗？”
“可是小兄弟，她父母早年失踪，从小就是独身一人长大，一直无牵无挂的孤独惯了，又能有什么执念呢？”
陈大发的呼吸有些紧促，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无法证实。
赵恒咬牙道：“她能够奋不顾身的下海，宁可牺牲自己的双脚也要从鲨鱼口中救人，有着这份善良，她的执念还能是什么？”
陈大发身躯一震，目光瞬间呆滞。
身后的女人更是喃喃道：“难道……她是想保护我们？”
她难以置信的娇躯一颤，下意识握住了陈大发的手。
只是却发现后者的手，冰的像地下的井水。
陈大发颤抖着身子，眼眶也变得通红，牙齿也几乎要咬碎，不断重复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