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点了点头,不多话,直接便上去切脉了,然后又看了一下舌苔与眼底,赵大夫笑了:“十一爷脉象沉稳,中气十足,您的身子骨比绝大多数男子就要康健。”
永瑆松了一口气,却又再度愁上眉头,既然如此,月娘为何一直都没有身孕呢?
赵大夫轻声道:“要不在下给福晋开个滋阴养身的药,稍微补补?”
盈玥黑这脸怒怼:“我没病,干嘛要吃药?!”
赵大夫低下头,通常遇到这种求子心切的夫妻,就算没病,也都会要求给开个补药的,尤其是做妻子的那位。没想到这一福晋居然不爱吃补药……
赵大夫忙道:“是是,福晋不爱吃药就算了,只需保持心情愉悦,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缘分到了,子嗣自然会来。”
“哦。”盈玥不咸不淡应了一声。
永瑆笑着道:“劳烦赵大夫跑这一趟了。”说着,便叫刘昶给了诊金,客客气气送了赵大夫出府门。
永瑆长长吐出一口气,笑着安慰盈玥:“放心吧,咱们的日子还长远着呢,爷不着急。”
盈玥无语,不着急会请大夫来?不着急会让大夫给你诊脉?
唉,再稍微等等好吗,永瑆。
盈玥心中默默道。
接下来的日子,天气愈发寒冷,盈玥便甚少出门。直到十一月底,她听闻四贝勒登门,便叫小厨房温了酒,亲自送去前头诒晋殿。
冬日寒风萧萧,昨夜刚刚下了一场小雪,诒晋殿的绿琉璃瓦上,一片轻薄洁白。
盈玥哈出一口气,宛若吐出一条白练,她紧了紧身上的雪貂斗篷,正要敲门。却听见里头四贝勒有些生气的声音:“十一弟!额娘去得早,三舅这些年为了咱们哥仨也没少尽心尽力!如今舅舅求的不过只是一个侧福晋的位置!你府里难道就少了这一口饭吗?!”
盈玥的手僵在了半空,她脸色一瞬间如这寒冬一般冷峻,这个金简,竟然说动了四贝勒做说客!
“为了你,宜凤那丫头已经病倒了!你可别说她是做戏,我昨儿亲自去瞧的!人病重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四贝勒越说越气,紧接着便传出“哐啷”一声,茶盏重重落在茶几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