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打开信件:“原来是他的儿子!”掌心发力,信纸瞬间化成了碎片,飘落在案上。
“王石你先去休息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张舒抚着头坐下。
“是!属下告退!”王石心中隐约有些不安,从来只有那个人是公子心中最大的痛,可如此一来,燕姑娘···
张舒从怀里拿出一支木簪,这是去年院中梅树的树干所制,自从离开了那里,鲜有时间可以细细雕琢。一支簪子只隐约刻出了梅花的模样,还未上色。他苦涩地笑着,如今怕是来不及送出了。
燕语默推着身旁打着哈欠的沈凌:“你一路都是睡过来的,此时竟然还犯困,赶紧进去叫张舒帮你瞧瞧,这毒是不是蔓延了。”
沈凌眯着眼睛瞧着她,知道这丫头想找个契机见见张舒,但也是真的为自己担心,就连忙上楼敲了门。
“咚咚咚!”张舒听到急促地敲门声,将簪子收入怀中。
“进!”
“张大大夫,老子觉得头晕无力还嗜睡是怎么回事,老子不会怀孕了吧!”沈凌一个跨步坐在椅子上,将身子瘫在桌子上。
燕语默暗地里竖起一个大拇指,沈凌这家伙演的十分逼真,厉害厉害!
张舒走过来为他把了把脉,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的瓷瓶,放在桌上:“你的症状已经显现出来了,慢慢的你会觉得越来越无力,甚至是连维持正常生活都会觉得十分费力,我想你应该已经发现了。”
沈凌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把玩着瓷瓶:“刚开始我也有想过,那琴声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是不是我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后来渐觉提不起什么精神,慢慢地周身内力都很难能控制,到现在即使坐在这儿也是昏昏欲睡。”
原来他竟不是装的,燕语默忙挨着他坐下,扶着他的肩膀:“之···之竹,现在怎么才能救他,或者将症状暂且缓一缓。”
张舒愣了下神,指着沈凌手中的红色瓶子:“现在只有这个能延他的性命。”
燕语默急切地问道:“这是什么?解药?还是什么解毒丸之类的。”
张舒将目光移到窗外,不忍看她充满希望的模样:“是血丹。”
“血丹!”燕语默将瓷瓶从沈凌手上夺了下来,“他已经中了毒,还要继续吃么?这样下去他会变得和杨云中一样的,你知不知道?”
沈凌忍着酸痛,勉强笑着:“傻丫头,他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想必是这解药十分难配,才不得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