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战报上写着的,是英国公为主帅,陌惊弦只是一个前锋,但是谁家在战场上没有几个密探,谁还不会自己看呢?
陌惊弦自己不想出头,嘉平帝也乐得压制他,英国公白白捞一个天大的军功,
皆大欢喜。
这里边的事情,石司明都是清楚的:“父亲觉得,诚王殿下如何?”
“嗯?”这里面有诚王什么事情?
石司明道:“诚王原是奉旨,看护西山别苑,今儿世子一干人等,皆是他护送回来的。关键是有一事,儿子还没查透,只是有些怀疑。”
石太师想起来了:“你说猎苑一事?”
“是。”石司明一五一十道来,“猎苑里,袁秩为拦住大郎的路,不惜令自己从马上跌落。福宁郡主出事那天,孝安县主还特意点了儿子一句。”
陌微凉那天卖了袁秩之后,他就留心上了,一直找人暗中查探袁家在猎苑一事里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他原以为袁家可能会与吴王有所牵连,或者就是袁秉奉了罗侍中之意,在暗中支持吴王。
谁能想到,竟然让他无意中发现,袁家与诚王有所往来!
“并没有什么实证,诚王或许有些什么事需要与袁秉接触也未可知。”
但是他身为大理寺卿,办案办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有不可告人之处。
没有怀疑的时候,诚王跟谁往来,都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与实权大臣之间的正常交集。
一旦怀疑上来,再反推诚王之前的举动,那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石太师手指轻轻点了点茶盏,笑道:“这些皇子皇孙啊,皆是如此。老夫从前朝看到今天,早都腻了。”
石司明懂了:“诚王这是不甘心?”
谁能甘心?
都是嘉平帝的儿子,凭什么你能继承大统,我就不能?
石太师道:“如此正好,诚王太甘心,还显不出我石家来。既然是袁秉,那慕兰的婚事便有着落了。”
石司明有点跟不上老爹的思维:“父亲有意罗家?可罗侍中并无适龄的子嗣……”
石太师笑道:“蠢东西,我石家乃是世家!罗林那泥腿子如何配得了我慕兰?”
石司明一惊:“莫非是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