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才打不久。”
周延不接话,继续打球,等进了一个球才淡声说:“以后有什么事你自己跟她讲,自觉点,别让她成天惦记,总是来找我……我们。”
慢半拍反应过来,叶昔言手下一顿。
周延继续说:“留不留在国内你再好好考虑,自己想清楚,我们干涉不了你的决定,但是冬姨和叶叔他们你得顾虑到。以前你跟大哥都要去那边,他们就陪着去了,现在你要回来,还是应该顾及到他们的感受,该怎么解决,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别那么冲动。”
对话太严肃。叶昔言张张唇,“我知道。”
“我们不会留在国内,”周延说,没看她一眼,“过了这次就走,不跟队了。”
叶昔言抬起眼皮子,声音也低,“行。”
“我不插手你的事。”
“嗯。”
“需要帮忙就说一声,你不离开,我们还是队友。”
“知道。”叶昔言说,“谢了。”
周延沉默。
这一局球打了挺久,难分伯仲。
收尾那会儿叶昔言发挥太一般,落了下风。
周延当做看不出来她放水了,还是正常打,进了一球才拆穿:“不用你让。”
叶昔言辩解:“没让。你是我朋友,我才不让你。”
最后是周延赢了。
Charles他们在旁边欢呼,净傻乐。
“昔言可算输了,赶紧的,换人换人!”
一群志同道合的凑堆,光是打桌球都能折腾半个晚上,一局又一局不知厌烦。
烟头扔了一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味道,都是一起瞎混的,谁也不嫌弃谁。
打完球再出去吃夜宵,跟从前一样。
Herbert是大财主,包揽了今晚的所有开销。五个人围一桌吃喝闲扯,聊比赛聊现在,再聊聊禾田庙的帮扶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