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牧重新回到大的密室中,正好看见老者站在入口处,静静地等着自己。
郭牧赶紧向其躬身道:“老前辈,您醒了?”
老者回道:“老朽从来未曾睡去过,又何曾醒来。”
这么说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郭牧面色一变,解释道:“弟子是出于好奇,才误入里面,还请老前辈勿怪。”
老者笑道:“你能进去,是你的机缘,老朽为何要怪你。”
郭牧见老者一点也不计较自己的所为,其心胸宽广,令郭牧折服。
接下来,老者示意郭牧重新回到蒲团上坐下,如此,两人又开始促膝而谈。
老者率先问道:“你的心里是否已经有了答案?”
郭牧拱手道:“弟子确实想到了答案,还请老前辈指正。”
见老者点头,郭牧开始把自己心里的答案说了出来,“人存于世,与他人的恩怨在所难免,在处理这些恩怨之时,无论使用何种手段,皆需以化解这个恩怨为目的,而不是相反。所以老前辈的问题,根本没有正确的答案,或者两者皆是正确的答案,无论使用雷霆手段也罢,还是以德服人也罢,只要最终能够化解恩怨,皆是正确的答案。”
听到这里,老者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一笑,脸上更多了几分慈性。
老者一边点头,一边捋着胡须,称赞道:“甚好,甚好,你给出的答案与他的答案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是谁?郭牧的脑海里想到了司奉天。
老者问道:“想必你已经猜到了他便是我的关门弟子,你可想听一听他的答案?”
郭牧回道:“弟子想听。”
“他说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犹如身体之疾,不同的疾需得下不同的药,不能一概而论,小疾当以温和之药除之,大疾当以迅猛之药除之,如此等等,无论下何种药,最终需以最小的代价将身体之疾彻底除去。”
闻听此言,郭牧的心中对司奉天更加钦佩,“他以身体之疾作比,回答得甚妙,弟子自愧不如。”
老者笑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他当初回答这个问题时可长你五岁,而你能够在这个年纪勘破这个道理,说明你的悟性甚高,这样的话,老朽就放心了。”
放心了是什么意思?郭牧心有不解。
还未待他相问,老者便在他面前缓缓起身,正声道:“老朽意欲打破惯例,收你为徒,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