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作为主事的范涛十分谨慎,他先是安抚了姜妱,随后对王新元和崔顺昌说道:“你们可知道,诬陷同门乃重罪,轻者遭受皮肉之苦,重者逐出师门,你们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两人相视一眼,想来话已说出口,只好豁出去了。
“此事千真万确!”两人都点头回道。
姜妱本欲继续反驳,一旁看上去颇为淡定的郭牧拉住了她,并向她摇了摇头,姜妱才冷静下来。
范涛问道:“你们可有证据?”
王新元回道:“有,他根本就不识字,又如何能够记下五本书简的内容,更不可能把十道题都答对,所以必是采取了作弊的手段。”
此话再度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郭牧的身上,眼神中的轻蔑之意越发的明显。
以前,郭牧在他们的眼里就是废材,现在方知,这个废材还不识字,无疑是更大的笑点。
当然,王新元的指控仅仅是推测,没有实证,不足以让范涛采信。
但这个推测也不无道理,毕竟可以确定的是,郭牧以前是没有接触过修仙的,也就是他要想知道答案,必须从五本书简中获取。
倘若他真的不识字的话,便不可能获取书简中的内容,也就不可能知道答案。
这是常理,基于此,王新元和崔顺昌才一口咬定郭牧在作弊,即便没有实证,也足以让他麻烦上身。
范涛有些冰冷的目光转向郭牧,质问道:“对于他们的指控,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郭牧当然有充分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只要把姜妱给自己背书的事情说出来,便可让众人释疑。
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有更好的反击方式,所以才阻止了姜妱。
“我有!”郭牧先是回应了范涛一声,随后看向王新元,“你口口声声地说我不识字,敢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王新元回道:“你少装蒜,当初刚到清心居时,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自己承认不会识字,也亲眼见到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还需要别人帮忙才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铜牌之上。”
对此,郭牧没有直接反驳,而是说道:“好,既然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不识字,只要我证明自己识字,所有的指控也就如梦幻泡影。”
说完,郭牧看向范涛,拱手道:“还请范执事为弟子准备笔墨纸砚!”
范涛点了一下头,示意一名精英弟子去取笔墨纸砚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笔墨纸砚送到了郭牧的面前,郭牧提起笔,竟毫无违和感,完全看不出手生的样子。
他先是沾了墨,自言道:“既然他说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那我便写给大家看看!”
话罢,他很快在纸上挥舞了几下,“郭牧”两个字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白纸上。
单从这两个字来看,完全不像是新手所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