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封大典后她找了他很多次,声声要他娶了她,无奈,他只得以她年纪还小将此事一拖再拖,直至她随军队回了羌芜国,这件事才真正告一段落。
看着眼前的女子,薛长青呼吸有一瞬的紊乱,脸色也阴郁了。
她此次随羌芜国国王一同前来,不会就是为了与他的那个约定吧?
天知道,那只是他随口的一个说词啊!
宁舞萱俏然一笑,有些嗔怪,“侯爷莫不是忘了当年的约定?”
薛长青从记忆中回过神,准备耐心的跟她讲讲道理,“舞萱,你如今也大了,很多事情不用人说也能懂,当年的情况……”
男女之事最忌模棱两可,不清不楚的,说清楚对谁都好,也不会有后续的麻烦事。
可他刚开了个头宁舞萱就变了脸,打断他道:“看来侯爷不是忘了约定,而是要赖了约定!当年侯爷频频找出借口不与我相见,将婚期一拖再拖,怕是早就想好要赖掉了吧?”
薛长青语塞,当年之事的确是他行事太过草率,怨不得旁人,再加上她羌芜国公主的身份,他的一个随口说词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叹口气,薛长青突然计上心头,一脸温柔的看向不远处的馥雅,深情道:“是我对不起你,郡主也看到了,一年前我已娶了雅儿为妻。”
视线里看到馥雅不顾个人形象的一脚踹向一小厮,人没踹倒却将自己踹了个人仰马翻,抱着脚在那又痛又叫的。
若不是紧随其后的邱力生扶住她,必要摔个狗吃屎,当即脸色大变,堂堂靳勐侯的正妻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如此不雅之举,这不是给他难堪吗?
宁舞萱顿时有些呆愣,不信道:“你娶妻了?”
他竟违背他的约定娶妻了?
薛长青极力隐忍着怒恼的情绪,重新看向宁舞萱,“是!所以还请郡主重新思量此事。当年之事不过是个意外,本侯不过碰巧赶去了郢华宫,碰巧救下了郡主,换做谁都会和我有一样的举动的。况且,当年之事只有我们二人知晓,还请郡主三思。”
宁舞萱脚下一软身子歪斜起来,她身旁的女子赶紧搀住她,始终温和的眼眸陡然变的狠厉。
“你可知我姐姐每日里想你念你,为了你,她拒了我们羌芜国……”
宁舞萱面露苦色的在她胳膊上压了压,“知画,别说了。”
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心心念念于他,为了他拒了羌芜国最好的勇士的求爱。
不管她的父王如何逼迫她嫁人,她都拒了,逃婚也好,扮丑也罢,她用尽一切法子守着爱他的心意。
他说他喜欢坚强的女子,她便抛弃所有的优柔脾性,他说他喜欢长头发的女子,她便为他续下一头的长发,可是……现在他却说不要她了。
宁舞萱所有的坚持宁知画都看在眼里,本以为她们这次前来会有好结果,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