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陆清时和他碰杯,“我在养老院干的挺好,没什么事就不出去了。”
酒过三巡,陈程喝的有点多,顺手一摸,从他陆哥的身上摸下来一个什么。
“这什么东西?”他努力睁大眼睛,“千纸鹤?”
陆清时顿了顿,从他手里接过来:“是千纸鹤,我放在口袋里的。”
被折成千纸鹤的白纸并不常活动,大多时候也很安分。
要不是被随手一摸,陆清时都没察觉到,这小家伙都窜到他领口这里了。
“刚摸着怎么感觉还在动,”陈程咂咂嘴,“估计是我喝多了。”
在饭馆待到很晚,陆清时才起身,一只手扶着陈程,另一只手推着路清池的轮椅。
结完账,他维持着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往外走,打算把陈程送上出租车。
砰。
一声轮椅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陆清时身形一晃,差点把陈程丢出去。
他稳住身体,这才往旁边看,街上人多,路清池的轮椅不小心撞到了人。
“抱歉,”陆清时道,“你没事吧?”
被轮椅撞倒的人也扶着轮椅的另一侧,勉强稳住身形。
对方看起来年龄不大,三十岁出头,留着整齐的胡子,穿着西装,看起来就像是成功的社会人士。
中年男人稳住身体,态度从容:“没事,倒是要问问这位小朋友,你没问题吧?”
路清池仰头看他,“没问题。”
“没事就好,”中年男人笑了笑,“走路要小心,不小心撞到什么就不太好了。”
他这话说的有点奇怪,陆清时没接话,对方却已经走远。
“哥哥。”
陆清时偏头看他,邪灵摊开手,白皙的掌心里放着一个黑乎乎的纸片。
“这好像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