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自己领悟到这点，还不算无药可救嘛。”若松凛故意暗讽道，“如果但丁这本书里的描述为真，以你过去犯下的罪行，死后注定下地狱啰。”
“这样也不错，”没想到涩泽一反常态，异常兴奋地道，“如果地狱真的存在，我还想好好探索一番呢。”
若松凛闻言不由得想：没救了，这种狂热反社会变态研究狂，已经彻底没救了，直接拖下去埋了吧。
于是直入正题，“你从哪里得知敦的消息，知道他在我这里的？”如今人已醒，再过一会儿异能特务科就会来讨人，时间紧迫，还是先解决正事为要。
涩泽微笑：“自是有人告诉我的。”
若松凛追问：“是谁？”
“唔，一个情报贩子，”涩泽略一思考，就直接公布答案，一点弯子都不绕，“我和他算是老熟人了，以前许多异能者的消息，我都是在他这里买的。”
“他叫什么名字？”若松凛眉头一皱，又是情报贩子，之前让里包恩和彭格列情报组铩羽而归的，也是情报贩子。
“道上都称呼他‘死屋之鼠’，我知道他是俄罗斯人，他曾自我介绍名字是费奥多尔，也不知是真名还是假名……”涩泽龙彦坦白道，对卖了多年合作伙伴这点，心里毫无负疚。
“费奥多尔？”若松凛一听这名字，耳熟得很，转念一想，这不是那个吸血鬼女王下令寻找的谁谁谁么，“原来是他！”
这就不奇怪所有人遍寻不着他的下落了，情报贩子除了擅长收集他人情报外，也最擅长隐匿自己的踪迹。
将此事记在心里，若松凛打算待会儿找里包恩或者太宰、乱步等人商讨下。
原以为要和涩泽扯皮许久，或者被他以利益威胁交换才能得到情报，没想到他这般坦诚。若松凛奇道：“突然这么好说话，你有什么目的？”
“难不成你想以提供这些情报争取减刑？”若松凛想了想，又摇头，她又不是官方的人，对她卖好还不如之后在异能特务科面前好好表现。
涩泽摇头，自信笑道：“减刑与我而言，完全不需要。你信不信我进监狱不久，就能马上出来？”
这极有可能，比起处死或者关起来一个厉害的异能者，最佳利益当然是将他化为己用，若松凛还没天真到以为异能特务科那类特殊机构，会完全按照法律办事。
“你这是给我下战书，打算出狱后再来报复？”若松凛眯了眯眼，“我劝你早死了这条心……”
“不，”涩泽语调温和地打断她，眼神截然相反亮得妖异，“报复这种不华丽的行为，我当然没有兴趣，我找到了更有趣的目标……”
若松凛听得一脸迷惑，啥，新目标？
男人的心变得太快，就像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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