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以为该当如何?”
孙权眼中透露着丝丝凶光,大有择人而噬之感。
江东权利结构体系本身就怪异,更加上孙权自承继江东之主以来,一直都伴随着叛乱。
如今突然多出四个地位与其相等,其中两个是手握重兵的大将。
如果孙权再不加以节制。
恐怕几人早晚会自立一方,与孙权貌合神离,不再理会江东调遣。
“肃窃以为,既然眼下玄德公以为朝廷敕封,我等还需依照旨意行事,听后皇叔督领。”
鲁肃对于周瑜、黄盖、程普、吕蒙之事,并不好置喙,只得装聋作哑回答孙权。
“哼!”
得不到答案的孙权,只得冷哼一声,示意鲁肃。
既然孙权不明说,鲁肃又岂会多嘴?
遂继续自言自语道:“今肃可迎操耳,操当以肃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
而今至尊大败曹操,已然得罪于彼,想来其亦不会接受主公之降,势要洗刷乌林之耻不可。
愿早定大计,莫因皇叔占据荆州,从而生怨,为阿瞒有机可乘。”
孙权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一套?
刘备如何、曹操如何,那都是以后之事。
现在当务之急,乃是周瑜等人,各自已有官职,且不下与他。
如果不及早处置,恐其在荆州待久,各自生出割据之心。
这对于本身孱弱的江东势力,可不算什么好事。
又见鲁肃一再左顾而言他,旋即撕开窗户纸,厉声问道:“孤所问乃是如何处置、周公瑾、黄公覆、程德谋、吕子明四人,而非刘备、曹操耳。
子敬乃孤之臂膀,何以我今两难之际,不为江东一绝?”
孙权既然已然点破窗户纸,鲁肃也不能继续含糊,不然就是糊弄孙权,早晚厄难加身。
低头捻着胡须思索好一会儿的鲁肃,抬头拱手道:“肃窃以为至尊无须忧虑,公周郎、程公等皆江表俊杰,非孙乌程之臣,即孙讨逆之臣,绝非不忠不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