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处来的刁民,胆敢在郡府撒野,还请纲纪明决!”小吏一见来者,叉手拜道。
纲纪,综理府事者也,一般多是指功曹,有时也代指主簿。
小吏如此称呼,刘玄大概能够猜出来者是谁,但是也不敢确定,只能见招拆招再说。
“哦?”
男子面色略显怪异。
不怪如此!
刘玄长相俊雅,风度翩翩,双目充满睿智之色,从面相来看,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四处寻死之人。
但人不可貌相!
他也无相人之术,所以并没有立马替刘玄洗白,而是打算询问一番:“足下何人,因何在郡府大声喧哗,可知此乃大罪?”
刘玄见到对方这么问,反倒就不担心了,笑吟吟反问:“不知足下可是,安汉阎君否?”
男子大惊,挑了挑八字胡,狐疑说道:“阁下如何知吾?”
这能不奇怪吗?
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却知道自己是谁!
这换谁来也是如此反应。
男子这一问,同时也让刘玄坚信,自己并没有问错人,庆幸之余,便回答:“安汉阎君贤名,在下安能不知?
方才诸吏呼阁下为纲纪,在下妄自猜测,未曾想果真是!见受缚之人,无法见礼,还望恕罪!”
如何不庆幸?
若是认错人了,那是何等尴尬?
万一不但认错人,还认错的是对方政敌,那就更打头了。
可他没有猜错,那就证明他离此行任务更进一步了!
“吾有何贤名,值高明所闻?”
固然人们都喜欢被人吹捧,但男子并没有因此丧失理智。不但没有给刘玄松绑,还继续询问。
“曩者,汉中有民于地中得玉印,献与天师君,郡府上下文武官吏,皆欲尊黄堂为汉宁王。
惟君谏曰:‘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四面险固;上匡天子,则为齐桓、晋文,尊王攘夷。次及窦融,不失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