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公孙行止眯了眯眼,慢吞吞的转过身去,背对着皎洁的月色,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森冷,“本宫这个舅舅还真是贵人事忙,早不外出,晚不外出的,偏偏这个时候外出。”
高栾点了点头,“萧三公子也说此事古怪,因为他们还没有来的时候,镇远侯分明在府内的。”
结果一来,人就走了。
夏邑蛟要么是躲起来了,要么就是有什么后手。
他纤细如玉的手扫过旁边的木桌,耳畔皆是吵闹的声音,薄凉的嘴唇抿了抿,漫不经心的道“让他们继续等着,本宫倒是要看看本宫这个舅舅打的什么主意,何时才会出现。”
高栾心领神会的道“属下这就去。”
他点了点头。
人一走,身后的轩窗就被吹得吱呀吱呀的作响,腰间的荷包上下晃动着,他一低头眉眼刹那间温柔了下来,像是冬日骤然绽放的花,将冰雪都给笑容了。
指腹摩挲着荷包上粗糙的做工。
孟妤本就是个不擅长女工的人,当初在东宫的时候倒是忘记了教她了。
也罢!他也不会这些东西。
与此同时的镇远侯府,萧柏文和纪子瞻他们二人来了之后就被安排在了一个厢房内,一出门就都是感受到躲在四面八方的一些人在监视着他们这处。
萧柏文愁眉不展的靠坐在窗杦上,晃荡着一条腿,浪荡不羁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默默的感叹了一句,“这地方还真是好生无趣啊!这镇远侯也是够小题大做的。”
纪子瞻坐在八仙桌旁边,着一袭琥珀色的衣衫,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一看就是出生名门的世家子弟。
和萧柏文截然不同,此人总是叫人觉得携带着一身的江湖气息,属实不像一个世家子弟。
听了他的这一番话,纪子瞻立刻看了过去,温吞道“镇远侯很是小心谨慎,虽然怯弱,可也不是傻子。”
“可他避着不见咱们有什么意义呢?总不能躲一辈子吧?”萧柏文悠哉悠哉的道。
纪子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萧兄有什么好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