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人倒不知不觉中和她的小命牵扯到了一块,做奴才的活着很难,作为主子的他又何尝不是呢?
眼中波动着同情的情绪,手上的纱布被一点点的扯开来,伤口涂满了药,被他扯开的时候忍不住的咧咧嘴。
公孙行止神情专注的将药倒在她的伤口处,“这药好用,不会留疤,过几日便好了。”
久病成医说的就是他,长年累月的被关押在东宫之中,久而久之的看的书多了,受的伤多了,也就懂得不少。
“这是殿下自己制作的么?”她看着这药,伤口处一阵阵凉凉的感觉传来。
公孙行止轻轻的嗯了一声,倒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看着她的伤口直到上完药之后这才幽幽的来了一句“阿妤,这药本宫尚未用过,不知药效如何。”
孟妤“……”感动的话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所以她是小白鼠?
……
春闱一向是在三月末的时候,而这场春雨持续了很久。
这段时间里面不管是公主还是皇子,都无暇游玩,都在专心致志的备考着,所以东宫这处就显得非常安静了,没了闲杂人等的骚扰公孙行止过得很惬意,就仿佛他这个人本身就是这一副玉洁冰清的模样一般。
孟妤的手上过他的药之后好得速度很快,这让她少了偷懒的借口。
导致孟妤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让自己早点好起来,好给他做饭,因为高栾做的饭菜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个和谐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春闱这一天,一大清早的孟妤就从床上起来给他束发了,瞧着铜镜里面的人她有些拿捏不准的询问“殿下今日想要什么颜色的发带?”
这个问题新鲜,公孙行止微微抿唇,“阿妤觉得呢?”
向来只有在位女儿家梳妆的时候,才会问这个话题。
而男子在这个方面上,一向是不怎么注重的。
孟妤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她高考那天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寓意是大吉大利。
可大红色在古代和现代的寓意不同,闲暇时刻若着红色难免有些过于招摇了,更何况今日乃是春闱考试,在场的人更不用说了,要是被人逮住了小辫子……
孟妤的心理活动有些丰富了,从而也开始纠结起来,莫名有一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