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变态喜好?”
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带着医用手套,头发却已染着张扬的紫色,耳朵上银色的耳钉格外耀眼。
他啧了一声:“上次是灰色,这次成了全黑,怎么的,晏逾,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喜欢这么又土又丑的颜色,你还是不是个年轻人了?”
黑暗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声。
只有隐隐约约传来的低沉喘息。
透着痛苦跟焦躁。
吝棠撇了撇嘴,也没指望他回答,懒懒散散地走了进去。
他推开一扇黑色的门,这间屋子好歹有一点光亮,但也是昏昏沉沉的。
屋子里有沙袋,地上有一对都被打破的拳套。
甚至还隐约看的见血痕,拖到地上,满处都是。
“卧槽,这次怎么这么血腥?我说让你早点来,你不早点来,也不知道干嘛去。”
吝棠震惊了一下,本来以为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怎么感觉是突然复发的样子?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玩笑了,精致邪魅的眉眼冷了下来,他走上前,开灯。
刺目的灯光照下来,才看到一个蜷缩在黑色大床旁边的身影。
晏逾看起来格外狼狈。
黑色的头发浸湿了,不知道粘的是汗水还是血液,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窝在床边,看不清神色,只听得到牙齿咬的咯咯响。
他手臂紧紧抱住自己,苍白的指骨泛出不正常的青白。
吝棠使了劲把人拖出来。
晏逾眼睛紧闭,整个人都在抖,平时本就苍白病态的脸色,完全像透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