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小纨绔, 干啥啥不行, 拖后腿第一名。
这些个乐师,还不知晓要被晋朔帝惦记多久呢……
钟念月想到此处,粲然一笑:“我瞧你们与陛下亲近了许多,日后我便常常央求陛下与我一同来寻你们玩吧。”
来吧,互相伤害。
小纨绔们震惊地望着她。
他们僵着脖子,也不敢摇头,也不想点头,只能干巴巴地从喉中挤出来一个字:“啊。”
钟念月扭头扫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乐师们。
再跪下去,恐怕膝盖都要废了。
她站起身道:“你们喝得一身酒气,不同你们玩了。左右也已经见过了,陛下,不如我们先行返回去吧?”
晋朔帝看了她一眼。
他还以为她要再拖一拖呢。
“走罢。”晋朔帝缓缓起身。
众人毕恭毕敬地送着他往外走,等走到门边时,晋朔帝突地一驻足,回头温声道:“下回还要邀南汀馆的乐师吗?”
高长乐迟疑道:“邀个……西阳馆的?”
晋朔帝面色没有变化,只是眸光微冷了冷。
高长乐瞬间似有所觉,忙道:“念念心中……再多的人也不及陛下,又何必再寻旁人来碍念念的眼呢?”
晋朔帝点了下头,温和一笑,对高长乐道:“回去之后,叫你父亲带你多读两本书。多学些词吧。”
说罢,他才朝钟念月伸出手:“念念,过来。”
钟念月一走上前,便被他牢牢抓住了手腕,而后缓缓插-入了钟念月的指间。他牵住了钟念月的手。
前两年的时候,他也牵过钟念月。
但那时没有半点旁的意味,今个儿就不一样了。钟念月觉得他的手指格外有力,传递而来的温热还有些烫掌心。甚至就连强势分开她指缝的动作,都仿佛被赋予了别样的味道。
钟念月轻轻眨了下眼,稀里糊涂地跟着晋朔帝一块儿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