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凉凉的温度,酸甜中带着淡淡的冷茶香。
最后还是“咕噜”一声,顺着她的喉咙滚下去。
她靠在他肩头,舔了舔嘴唇,听到他在耳边低声道:“冷酒不能喝,喝点热的?”
见喜蹙了蹙眉,忙摆手说不行,“桑葚酒冰镇的最好喝,难不成放到锅炉上烧么?没见过那样的做法。”
他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去,薄唇贴着她面颊,“好不好喝,不得热过才知道。”
见喜微怔,没明白他的意图。
灯罩里的火苗疏忽一闪,一片雪色在微弱的烛光里泛着淡淡的莹润光芒。
凉凉的桑葚酒从壶嘴倾倒而下,漫天红雨滴落在柔软的雪地上,霎时绽开浓艳绮丽的花朵。
随着高高低低的起伏,很快在雪色中蔓延起无边的红浪。
馥郁的酒汁四溢,他捧起雪,慢慢品尝。
见喜惊得两眼瞪直,浑身凉得发抖。
芳醇的酒液浓艳欲滴,与莹白的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明丽而刺目,是他最喜欢的美妙颜色。
轻轻抿一口,唇齿生香,回味无穷。
一壶酒被他倒了一半,见喜身子都酸软下来,可也心疼酒,恨不得自己亲自己。
还要再往下继续,见喜瞬间就哆嗦了。
指尖摸到湿润的东西,梁寒动作停了停,抬眸问她:“还疼?”
见喜摇摇头,面色泛起酡红:“不疼,已经好了。”
冰凉的指尖抚过,她轻轻一颤,咬着唇道:“谁让您往那儿下手的?那图册上可没有可以说抽……打那里……”
说完脸颊已经红透,那种细微的酥痛感好像又爬上了四肢百骸。
昨儿还以为小命就此交付出去,没想到迎来的竟是从未有过的爽适体验,天上地下,所有的快乐都被她捕捉了个遍。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给她十个脑袋都想不到祖宗能干出那种事。
书上有的,他信手捏来;书上没有的,他也能举一反三。
果不其然,这次又有惊喜。
他起身从春凳上取过剩下的那一壶桑葚酒,喉咙动了动:“让我烧点酒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