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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窗外的日光照来,枝桠间许多小鸟跳跃,啁啾声不绝于耳。
被褥胡乱地纠缠着, 两人相拥着睡, 身上隐约有薄汗。楼梯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没一会儿, 有轻轻的敲门声, 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没人应,脚步声又远去, 下楼。
一晚上经历了七次,晚间没什么感觉,早晨, 才察觉到一点过分的累,浑身的骨头好似都松了, 缩在被子里软软的, 不想起床。
“南雪。”
轻柔的声音, 透着点慵懒。
“唔。”
女孩儿雪白的脸颊埋在柔软的枕间,好似浸红了似的,温暖的血色充盈在脸颊上。水灵灵的胸口,一点一点殷红落下。吻痕,触目惊心。
她懒懒地应了声,无知觉地睡。
卷曲的睫毛合着, 很静谧, 一点明亮的光斑, 很白, 落在锁骨上。
舒予白低睫, 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儿。
好似手里捧着滑而软的绸, 她轻轻地细抚,生怕绢勾了丝儿,慢慢的,那细软染上了她的温度。
女孩儿发林间有薄汗。
很热吧?
舒予白替她掀开一点被角。
白皙的胳膊露了出来。
房间里到处都是痕迹。
门反锁了,她们在夜晚的窗边儿看星空,又在梳妆台边儿,对着镜子,看里头的倒影,南雪被动承受,脊背上细细的汗,像是一夜未干。
舒予白起身,推开窗,一阵凉悠悠的风吹拂过来,床上睡着的女孩儿胳膊上有细细的汗,风一吹,凉的醒了过来。
“醒了?”
舒予白走去。
她侧身坐在南雪床边儿,白而滑的指尖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脸颊,很轻柔,好似在轻抚枝头初开的花瓣儿,怕揉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