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睁开眼,又那么冷漠。
她轻叹,准备起身给她倒一点热水。
可那一瞬,女孩儿的唇瓣颤了颤。
好似要醒来一般。
舒予白又重新坐下,她靠近了,轻声问:“什么?”
女孩儿唇瓣颤了颤,费力地发不出声音,眉心却蹙着,怕是梦魇了。
舒予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身子,安抚着,好一会儿,闭着眼的那人唇瓣颤了颤,梦呓一般的,终于发出完整的声音:“姐姐...”
舒予白心脏好似被瞬间击中,紧接着,女孩儿眉心蹙紧了,白皙的额边有细细的汗,她很痛苦似的摇头,哀求说:“不要走。”
舒予白瞳孔一缩,许久,怔怔地坐下。
“......”
她很静地看着南雪,刹那间,许许多多的情绪纷涌而上,瞳仁里闪过不忍和心疼——南雪是不是梦见什么了?
她指尖轻轻勾了下女孩儿额间的发丝。
她想,对不起。
以后再也不会走了......好不好?
舒予白俯身,在她眉心落下轻轻的一吻。
.
“她说你幼稚?”
下午,南雪睡的熟,舒予白不想打扰她,先离开了,千千过来蹭饭,她坐在沙发上,一面给南雪泡感冒颗粒,一面问。
初春的夜晚很冷,不久前,刚刚飘过一场小雨,厨房里,小瓦罐腾腾地煮着姜汤,火苗上的瓦罐儿蒸腾起白茫茫的水雾。
张姨把姜汤盛在碗里。
她端给南雪,笑道:“喝点儿,这次没放葱白。”
千千在一边儿接过,看了眼:“放点红糖吧——这样很难喝。”
张姨点点头,拿了一袋红糖过去,千千接过,张姨转身离开。
南雪坐在她身边。
吃了两片退烧药,体温降了,37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