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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温暖潮湿, 轻盈的呼吸好似仍残留着,有浅浅的冷香,舒予白睁大眼睛, 心脏一阵狂跳, 思绪翻涌,久久无法平复。
南雪吻她了。
只是额头。
这能说明什么呢?
她记得那天在她家小区楼下, 天寒地冻里, 南雪坐在冰凉的长椅上, 捧着一个温暖的包子, 眼睛亮亮的,说喜欢她,还说只喜欢她一个。
那时候, 她的语气实在是太随意了, 舒予白想着, 她只是随口一说,并不理解“喜欢”的涵义, 或者是在和她开玩笑。
可她现在隐约有点怀疑了。
手上那只镯子还微微发凉, 咯手, 她在被子里轻轻触碰了下,指腹抚过镯子底部刻的纹, 是一个字「白」。
南雪的那只,是「雪」。
她为什么要送这样的礼物。
南雪会不会,其实不是那么直?
舒予白心跳蓦然快了。
至少她刚刚吻了自己额头, 说明她不排斥和女孩儿的亲密接触。
可另一方面——
不排斥也只是不排斥,跟“喜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更何况......
这只是吻了一下额头。
她对自己的喜欢, 究竟是什么样的?
是朋友之间的, 还是和自己对她的感觉一样, 会因对方一个细微的动作胡思乱想、心跳失控、紧张、脸红?
舒予白抬起手,摁了下遥控器,把电视关上了。借着这个动作,她悄悄看了眼南雪,那人背对着她,乌发轻轻搭在雪白的脸颊上,闭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南雪?”
舒予白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很轻的一声应答,夜色里,带着困倦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