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伯阳侯面色凝重地向徐延亭行了一礼,便看向江熹微,道:“时辰不早了,怎么还不歇息?”
听父亲的话,江熹微暗暗好笑,这天才刚黑,她哪有这么早就睡觉的。
只是她爹阴沉沉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那我先回去歇息了,爹,您陪宁王说说话啊!”
话音落下,江熹微转身就走。
经过徐延亭身边时,徐延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你就这样走了?”
她笑着挑了挑眉,转身回了院子。
“侯爷。”徐延亭看向皮笑肉不笑的伯阳侯,心底有些发慌。
……
江熹微不知道那晚徐延亭与她爹说了什么,但第二日,她院墙下面的花盆就被下人搬走了,她爹还在吃饭时夸徐延亭年轻有为,手段非凡,江南那边的事情还有些棘手,就被他处理得妥妥当当。
原来,江南的事情最后也是不易解决的。
江熹微坐在院子里,翻了本游记,泡了壶清茶,便优哉游哉地看起书来。
忠山王妃下毒害周长延的事情被传了出去,不用猜江熹微也知道,背后有周长延的推波助澜。
不过忠山王定然不会放任这件事情传出去,就是看他们谁的手快了。
周长延若是扛得住忠山王夫妇的手腕,消息便能彻底传出去,忠山王妃的名声也就臭了,但要是忠山王压下了流言,那便是周长延棋差一招。
没几日,忠山王妃毒害周长延的事情就在京城传遍了,谁能想到心善得像菩萨一样的忠山王妃,竟然一直存着这样歹毒的心思。
为了周世安的世子之位,她连周长延那个傻子都不放过,着实心黑。
百姓们纷纷叹惋,还可怜周长延小小年纪没了亲生母亲的照拂,成了痴傻儿,还遇上现在这个恶毒的继母。
甚至有百姓猜测,忠山王妃让人施粥地目的。
一时间,忠山王妃良善的形象就彻底没了。
江熹微听了下人的汇报,面不改色地翻了一页书,心道:忠山王妃从前装得再好,眼下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