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信我?”季墨白见她神色淡然,脸上有些激动。
江熹微抬眸,说道:“我并非是相信你的人品,而是相信你的脑子,你不会自找麻烦。”
说罢,江熹微起身就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季墨白。
季墨白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还以为,江熹微再也不会跟他说话了,虽然是为了云连心的死因,但也算是圆了他一桩心愿。
这样一想,季墨白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这边,江熹微径直回了伯阳侯府,等她回到院子时,徐延亭已经优哉游哉地在她院子里喝茶了。
“这茶如何?”江熹微坐在他的身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茶汤清亮,茶香四溢,入口留香。
她可不知伯阳侯府还有这样会泡茶的人,她看向徐延亭,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延亭淡淡一笑,放下手中茶盏,问道:“去将军府,可问到什么了?”
江熹微微微挑眉,“你怎知我要去问什么?”
见她眼神里带着两分诧异,徐延亭笑了笑,“昨日你在我书房百无聊赖,偏偏在说到云连心死的时候,你听的认真,这表明你还是在意云连心的死活,如今她死了,死因不明,你也不会放任这件事不闻不问。”
“知我者,宁王。”江熹微饮了一口茶,端起茶盏,双眸看着院墙那边茂密的树冠,“云丞相待我如亲女,更是为我筹谋计划,就算云连心烂泥扶不上墙,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云丞相的独女平白无故的死了。”
说罢,她转而对上徐延亭的眼睛说道:“她的死,非得水落石出。”
见她神情淡漠,眼神却坚定无比,徐延亭便知道,自己是没猜错了。
江熹微,不会不管云连心的死。
“你假死之时,坊间传闻你就是死去的云连熙,父皇怀疑伯阳侯府与丞相府合谋,有意开棺验尸。”
徐延亭气定神闲,见江熹微一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模样,接着说道:“后来宫中闹起了鬼,宫中一时人心惶惶,就连父皇也病了几日,而云丞相得知此事,便主动请辞,决定辞官回乡了。”
“什么?”江熹微皱起眉头,她竟不知道,这段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云丞相决意辞官,想必是猜到大晋帝的怀疑,加上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大晋帝要开棺验尸,让她迟迟不得下葬,云丞相想要她尽早入土为安。
江熹微眸底划过一抹黯然。
终究,她算计了各种突发情况,人心也被她算漏了。她就是云连熙一事,必是被人有意散播的。
“可查到谁人散播的?”江熹微看向徐延亭,平静的心就像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掀起了波浪。
徐延亭摇摇头,谣言四起时,背后散播的人已经找不到了,“不过,我倒是有一条小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