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天早上你鬼鬼祟祟的让人出去了一趟,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歹毒到故意让人去京城告状了?”
她十分不善的语气,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指责,任是谁听了估计都不会高兴的——反正江熹微不是大度的人,所以语气也有些冷。
“你这是随时让人监视着我吗,还是说我做什么事都要跟你汇报?”
“你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害怕别人知道吗,我不能说吗?”
这才没说两句,她连“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的话就已经说出了,可见是个蛮不讲理的,徐延亭都被她这些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话给弄得奇怪,原来江家里也有这样的人。
原来他只恨不得捧在手心疼着宠着的人,在这里,竟然要受这些气,看她那驾轻就熟的架势就知道这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了。
不管江熹微有没有吃亏,徐延亭是忍不下这事的,凭什么他想要好好保护的人,要被别人这样作践?凭什么他视若珍宝的人,要被人这样无理取闹,忍受那些令人反感的气焰?
他喜欢的人,受不着这份气。
“这位小姐,请注意你说话的措辞,一上来就说这么难听的话,难道这就是你的教养,在指责别人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先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说话却自有一股清淡高雅之气,还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沉稳,声音很稳重,让人不由自主就觉得他似乎身居高位已久,习惯了低头看人,所以给人以压迫感。
但是江如曼很是不喜欢这样的压迫感,她素来自视甚高,在崇州还没有几个人敢这样跟她说话的,如今徐延亭身上的气势只是让她很不高兴,没有想更多,只暗暗骂道“装腔作势”。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本小姐面前说这些话,难不成本小姐说话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她故意要贬低徐延亭,拿着高高在上的身份,斜着眼睛瞟了他一眼,不屑道,“嫌我说话难听,先看看她做了什么丑事,在背地里算计我,一心要我难看要拿我的短处,真真枉为一家姐妹,她歹毒心思,只恨我跟这人生在一家。”
她说得愤愤,好像同江熹微扯上关系就是如何不堪的事情一样,倒真像是有人对不起她。
她是个什么人,徐延亭想,他是巴不得要和江熹微扯上点关系的,就江如曼这样的人,是他见了太多的俗不可耐的人。
因为见得多了,所以算她运气好些,现在他至少有些耐心。
“江大小姐乃是正系嫡出,论起身份是不知道要高你多少的,你不想跟她有牵扯,大可自请出族离家便是了,这是想来大概是没人能够拦得住你的。”
这分明就是在说她身份低微,攀上江熹微是给她脸一样,好像那个真的死皮赖脸倒贴着不走的人其实是她!
“你敢讽刺我?你什么身份,这哪有你说话的份?!”江如曼气急暴怒,江熹微百般算计她就算了,现在就连她身边的一个不明不白的一个外人都敢在她面前叫嚣了,她江熹微真的以为就因为她是嫡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听说她在京城的时候就行为轻慢,整日招惹人,勾引了不少男人到脚底下,你不会就是她用那些手段招呼到身边来的吧。”她从未见过徐延亭,只是如今看他模样是生得极好的,便觉得他是走那条不正经的路子来的,那样的身份,只让她觉得低贱到不配她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