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医者不自医,到后宫之后徐延亭请了几个太医来,据说都是太医院最好的,其中就有之前给皇上治病的老太医,他对江熹微的医术颇是赞赏,见之十分客气。
但最后还是摇头:“江小姐确实中毒了。”
这句话让徐延亭的心狠狠一提:“可看得出什么样的毒?”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叹气摇头:“只能知道是中毒,江小姐脉象不稳,那毒似有若无,也不知道何时发作得起来,得早早防范,我们商量个方子,暂时看看有没有效果吧。”
徐延亭要的是稳妥,不是“暂时看看”,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强人所难,于是把那一只耳环拿出来:“我这里有这种毒粉,不知几位太医研究的话,能否制出解药。”
老太医一阵惊喜:“若能分析出毒粉为何所制,自然可以研制出相克的药,这可是最重要的一点。”
“东西在里面。”徐延亭将耳环给了他,最后还是认不出补充了一句,“尽快。”
“老臣一定尽力。”
太医走了之后,徐延亭就把江熹微安排住下了,说这里太医多,守卫也多,她在这里安全。
“等解毒之后,本王陪王妃一起出宫。”
“好。”虽然徐延亭的话不多,但是江熹微看得出他眼底很沉,他明显还在担心她。
虽然已经把药粉交给了太医,但是这也不是绝对稳妥的办法,千金散尚且无解,这个也很难说。
*
“那药,有解药吗?”
大牢里,徐延亭浑身笼着一层极淡的威压,双目像是冷月,映着漆黑的夜。
刑架上是被打得不成人形的老三,他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恍惚听着徐延亭的声音就颤了一下。
现在老三看他,就好像一尊可以要他生不如死的杀神,想起之前他对他的那些所作所为就不由一阵胆寒。
他当然知道徐延亭为什么这样问他,战战兢兢的勉强道:“'怎么可能有解。”
“之前你们说试药的人最后没了这个药,都死了?”
他每说一个字,话中的冷意四局就深了一分,老三整个人怕得直抖,奈何又扯到身上的伤口,更是疼得整张脸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