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却是一阵沸腾,直说着要闹洞房。
所有人都跟着去了喜房闹洞房去了,热闹喜堂立马就变得清冷了,之前徐延亭脱下的喜服外袍还落在地上,无人问津。
而后,一只素白的手把它捡了起来。
身着黑袍的人站在有些空荡的喜堂里,手里拿着喜服,而后从里面摘出了一只耳坠,是她之前不小心遗落在里面的,旁人没有注意到,但是他看到了。
而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根朱红的柱子后隐着一道身影,少年身姿,面上一副凶恶獠牙面具与他干净柔和的面容不大相符。
与此同时,另一边喜房里堵满了人?,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房间,十分的大,但里面只摆着一张巨大的床,铺着大红色的喜被,十分热烈,热烈得有些诡异了。
并且这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倒是有些像缩小版的极乐楼,不过四周只有三层,此刻每一层都围满了人,注视着中间空地上的大床。
“快开始吧!”
“等了一晚上就等着这个了!”
四面铺天盖地而来的催促,让床边站着的两个人发觉出了诡异点。
江熹微:这个闹洞房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样。
徐延亭也双目微压,这些人期待的神色好像不大对劲。
“快脱啊,我还等着画下来呢。”
站得离徐延亭很近的一个人,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把空白的卷轴压在柱子上,用舌尖润利润笔尖,他抽空回头继续催促:
“怎能还在磨蹭,我这精品春宫要是今晚画不出来,那可就赔大了,好多人等着买呢,对了,待会儿你们两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我指定几个姿势,画着好看,到时候分你们点账。”
越说徐延亭的脸色越黑了,江熹微听着也是越来越离谱了,用手肘捣了捣身边的人:“王爷,我怎么觉得他们好像把我俩当演春宫的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徐延亭眼底暗色一闪,江熹微也品出味来了,原来所谓的演戏,这才是今晚的重头戏,难怪那些人那么热情,感情是在这里等着呢。
也是,暗坊这样的地方,谁奢望他能有点正常的表演?如这般无下限又下流情色的,才会受所有只想着纸醉金迷的人的追捧。
也只有这样的戏,才能吸引住他们,才能满足他们某方面的癖好。
江熹微之前倒是看贤王和淑妃演过,但她自己是绝对没有这份心思,扫了一眼那些骂骂咧咧的人,压低了声音道:“王爷,不如我们还是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