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休沐?”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休沐的人都堂而皇之的到花楼来了。
“也?”宁王殿下素来反应敏锐,很快明白了什么,“我听说季墨白检举了人逛花楼,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怎么,之前你跟他在一起,你跟他在这干什么?”
江熹微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颇有点查岗的意思,想了想道:“看男人。”
对此虎狼之词徐延亭闻之侧目,江熹微甩锅:“是他看男人。”
“谁看男人了?”适时一道声音插入,循声看去竟然是郑衡阳,他走到江熹微身边,“之前听说江小姐是这里卖艺的,卖什么艺?”
江熹微不想理会他,郑衡阳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一枝花来,举到江熹微面前:“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听江小姐一曲琴音?”
所以之前就是明知故问,就为了打趣她两句?江熹微不觉得他有趣,徐延亭先替她拒绝了:“现在她是有夫之妇,还请三殿下自重。”
这次不等江熹微跑路,徐延亭就先拉着她走了,一言不发只管埋头走,似乎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大事,她也没有说话,不打扰他思考。
直到他停下来,又沉吟了片刻,江熹微直觉他可能要跟自己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于是肃容等着。
结果徐延亭一本正经的说:“季墨白素来装得正直,跟你到这里来,他明显是对你心思不纯。”
江熹微:嗯?
他想了这么一路就想了这个?
“你跟郑衡阳是怎么认识的,之前他说你救过她,怎么现在一直缠着你。”他又问。
这回真的是查岗了,江熹微避重就轻简化了内容,说:“其实简而言之就是跟季墨白一样的,只要有人救了他,他就一定要缠着对方。”
但徐延亭只注意到了“跟季墨白一样”这几个字,还重复念了一遍,点头:“他确实与季墨白一样,对你都别有所图。”
“其实我真没什么可让人图的。”不要觉得他自己喜欢她,别人也都会喜欢。
徐延亭就一脸“你太不了解自己”的表情,说了一句之前季墨白也说过的类似的话:“这满楼的女子,每一个可以比得上你的,他们能不图?”
说白了就是图她的身子,江熹微一时无言。
而徐延亭又回头看着郑衡阳的方向,她也看过去,郑衡阳还在原地拿着花摆弄,似乎感觉到两人的视线,抬头对她晃了晃手里的花枝。
他这举动徐延亭自然看到了,收回目光,神色严肃:“他对你言行举止轻浮,又经常流连烟花之地,不可深交。”
其实不算轻浮吧?为什么徐延亭老觉得人轻浮呢,他对轻浮的定义是什么?江熹微想了一会,欲言又止,最后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听听曲吧。”
还以为她是开玩笑,但徐延亭很快发现她是认真,因为江熹微直接拉着他上了二楼去。
她似乎对这里挺熟的,弯弯拐拐到了尽头的一间屋子,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打骂声,伴随着女子低低的哭声。
“……想给谁守着呢?男人都是负心汉,他有钱吗?你整天想着他,还不如想想怎么给我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