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西都抬完了,她的屋内变得空荡,云连心心中不甘,看着那些打扫的下人都觉得碍眼,他们现在是不是都在心里嘲笑她?
“滚!都给我滚出去!”她顿时大发脾气,“谁再进来就拖出去打死!”
一时下人都不敢多留,面色惶恐的仓皇离开,没一会屋内就只剩下云连心一个人了。
外面响起脚步声,而后有人进来,云连心怒目而视:“找死吗!”
“不、不是。”下人吓得直哆嗦,咽了咽唾沫才敢开口,“是外面清点的时候,说少了几样东西。”
“少了什么?”云连心不耐烦。
“都是些首饰。”下人小心翼翼,“有碧翠鸾首錾金簪一支,羊脂雕玉兰簪三支,宝花冠一顶,和田白玉镯一只,攒明珠耳珰一对。”
话越是到后头,云连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下人完全不敢抬头,半晌云连心才一指妆台:“愣着干什么,要我给你拿来吗?自己去找!”
下人去梳妆台前小心地找了一会,又犹豫半天才鼓起勇气说:“还差两支玉兰簪和那对明珠耳珰。”
云连心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发泄般动作粗鲁的从自己头上抽下簪子,又疼得龇牙咧嘴,气得直想一把将簪子扔过去砸了,但又不敢,最后不甘不愿地动作顿住,又把两只耳珰摘下,气急败坏的重重一放!
“滚!”
等到那人拿着东西离开,云连心越想越是不愤,最后直接到了大门去。
门口处不少丞相府的下人在清点搬理那些赏赐,数十口大箱子摆着,外面还有不少围观的百姓,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她就有多狼狈。
云连心没脸出去,就站在门后看着外面不少人指指点点,还听到有人说她之前拿的根本不是长安方,就是害命的东西,差点害得皇上醒不过来。
所有人对她都是嫌恶贬低之言,云连心有气,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样议论过,直接转身回去烧了那本长安方。
等到东西都搬走了,午时的时候云丞相也回来了,看到她当先一句就是:“怎么还在这站着,自己重新去跪祠堂思过。”
“皇上都不罚我,父亲为什么罚我?”云连心气不过,想到之前白秋月跟自己说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当即道,“是不是江熹微她恶人先告状……”
“云连心!”她的无理取闹让云丞相忍无可忍,指着后院斥道,“给我去跪下!要不然你想被赶出家门吗?!”
“父亲?”“赶出家门”四个字让云连心震惊又不敢置信,含泪道,“女儿明明没错,为什么父亲不肯听女儿的,只肯信江熹微那个挑拨离间的贱人!”
说着转身往后院祠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