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他答应了两人见面,但表面还是说:“只是希望将军问清楚之后,便不要再来纠缠。”
江熹微刚到前厅就听到徐延亭的话,她什么都不知道,规规矩矩地行了礼,真的好像一个被宠在后院的柔弱美妾一样,小鸟依人地偎在徐延亭的怀里。
这大概是两人靠得最近的一次,徐延亭这回也没拒绝,单手揽着软玉温香,怀里的江熹微娇声娇气:“王爷,找奴家过来做什么呀?”
她说话时微微抬首,徐延亭嗅到她身上一阵冷香,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心尖莫名一颤,下意识把人揽紧了些,对面的季墨白自江熹微进来目光便凝在她身上,此刻不禁发冷。
“是这位季将军,他有话要同你说。”
于是江熹微看过去,季墨白目光未曾移动半分,两人视线一撞。
季墨白紧绷着一张冷峻的脸:“前几日大婚我府上丢了一串碧玺,是我夫人的父亲相赠,十分重要,那日我府中有人见了这一偷盗之人,作了画像,便和姑娘你生得十分像。”
江熹微一愣,去看徐延亭,他在皱眉,而她很快恢复如常,巧笑嫣然:“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千千万万,长得相似的不一定就是同一人。”
季墨白似乎认同了,点头:“那长得不像的,也不一定就不能是同一人。”
江熹微听不懂他说什么,只微微一笑。
她好像天生十分爱笑,一笑眉眼弯弯,有花明雪艳的姝丽之感,那边季墨白当场便愣在了这个笑容里,明明是不同的感觉,但记忆里,好像云连熙也曾这样笑过。
徐延亭注意到,把人的脸往自己怀里遮了遮,冷声道:“季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
现在江熹微是徐延亭宠妾,季墨白本不该失礼,但他还是盯着她:“姑娘可愿听我讲一个故事?”
江熹微正要拒绝,徐延亭却先一步开口:“正好,本王喜欢听故事,将军不妨讲来。”
说罢便作洗耳恭听之态,江熹微只能缩在他怀里,听季墨白开始讲故事。
他先是拿出玉佩,道是三年前他在胡地时遇袭受伤,双目无法视物被一女子救起,两人在大漠相依为命,女子对他悉心照料,让他感激难忘,将手中玉佩赠予了她。
“当时我就想,若能活着回去我一定接她进府以报恩德,让她一生无忧,好好待她。”
“只是为了报恩……这算不算是大恩不言谢,以身相许?将军以为她有恩,所以打算身体肉偿,其实可以不必这样的,还是将军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或者觉得这是她最想要的?”
眨了眨眼,却是话锋一转:“万一她并不想嫁给你呢?”江熹微伏在徐延亭怀里,绞着衣角,语气很是单纯,徐延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