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现在为止,不舍得花钱这种习惯,依然无法改变啊。
他和大青衣甲大青衣乙不一样,那两个家伙一直体面,不体面受不了,而他不一样,沈冷是假抠门,他是真抠门,不但对别人抠门对自己更抠门,在北疆曾经有一阵子他一壶酒可以喝几个月,喝一点就兑水进去,几个月之后也就是闻着还有淡淡的酒味,但他却并不在意。
酒倒满。
大青衣甲看向账房先生,笑了笑:“这杯酒,与你在北疆无关,与你回长安无关,与你今日算计这一切都没有失算也无关,只与你是你有关,你活着归来。”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泛红。
“妈的。”
他骂了一声:“年纪大了吧
。”
大青衣乙也笑了笑,举杯:“那就敬我们年纪大了,还能团圆。”
“敬团圆!”
几个人一起举杯,这杯酒喝的就无比珍重。
“你是要走的。”
账房先生看向大青衣甲:“你暂时回来,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时期,长安城里已经没有了流云会,但必须还有第二座楼,我昨天看,咱们的楼已经快差不多了,再有一个月楼就能开张营业,迎新楼已经是过去,青衣楼才是未来,属于流云会的时代过去并不是陛下放手,而是陛下在更新换代,军中在更新换代,江湖中人也一样,流云会的兄弟们已经可以从暗道转到明面上,我们来接班,将来还会有人来接我们的班,我们又到了明面上。”
他嘿嘿笑了笑:“是不是害怕我心里不平衡?咱们兄弟当中我是最没出息的那个,你们个个功成名就,唯独我一事无成,可你却在担心我觉得委屈,我回到长安了啊,我委屈什么,况且流云会那个头儿后来可是刑部尚书,难道我将来就不能是刑部尚书?”
大青衣乙噗嗤一声笑了笑:“好大的志气,对这个志气我有一番评语。”
“评来!”
“四个字,滚你的蛋。”
“喝酒!”
“喝酒!”
第二杯又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