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手中的十枚徽章于她而言并非荣耀,而是烫手的山芋,想扔不敢扔,还有一些不舍。
……
殇傲君的寝庐。
烙行子端着早已凉掉的茶杯,神色冷凌,“师弟,玉致之死你就不能与我说句实话吗?”
青衣白发的男子立在窗边,看着霞光一点一点的褪却在黑暗里,薄唇微微弯着,转过身来,烛火映入他的眼眸,仿佛在黑暗中升起了一轮明月。
今日众弟子在参加升级试时,皇宫中有消息传来,云炀国新君继位,太子将带着贺礼出使云炀国,皇上让清无崖派人一同前往,既是护送贺礼,也是保护太子。
明日太子便会来清无崖挑选一同前往云炀国的人选,而与太子同行的还有东方太傅。
烙行子担心东方太傅来了之后发现东方玉致的死,特来找殇傲君商议对策。
“师兄,东方弟子的死实属意外,若真要找个凶手出来,那就只能怪叫她去暖云霄的人。”
殇傲君走近他,神色坦然自若。
“这……”
烙行子面露难色,自东方玉致出事后他并没有不管不问,暗中调查了几日,虽说是凤婍让东方玉致去的暖云霄,但金妤娇说的话让他不得不怀疑东方玉致的死与路星心有关。
可没想到那日九皇子也在其中,薄师弟似乎也有所隐瞒。
他的徒儿死得不明不白,他却只能像傻子一样听之任之。
“师弟,清无崖从未出过这样的事,东方太傅绝不会善罢甘休,朝廷也不会不来追查……”
“查?”
殇傲君打断他的话,眼角的余光扫向门口,“事情已经查清,只是师兄您不信罢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的薄扇笙紧敛眸色,抬手敲门。
“看来今日的升级试已经全部结束了,师兄,你觉得战斧的新主人会是我们谁的徒儿呢?”
殇傲君听着敲门声,眸光闪动,抬步上前,将房门打开,最后那句话既是对烙行子说的,也是对薄扇笙说的。
烙行子紧敛着眸色,扫了他们二人一眼,“上阵杀敌不是开玩笑的,观清无崖三千余名弟子,我看并无人能担此大任。”
“哦呵!”
薄扇笙眉眼带笑,跨入房中,“师兄此话可不对了,虽然清无崖的弟子中有不少纨绔,但热血男儿也不少,提刀跨马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