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也不是一个愚笨之人,只是一瞬他便清楚了她和自己独自谈话的用意何在,这明显是想要动曹显功了。
“我南洛府主素来清贫,又何来财神之誉?莫不是鱼肉百姓,以利自己?”
“曹大人的名声确实不是很好。”
李宽慢慢地顺着她的语气去回答,洛锦凰听后心下也异常欢喜,只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不知李将军如何看待曲悠?”
“这人性子颇左,却一心为民。只是他这样的性格仕途怕是有限,您也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
“性格古板一些无妨,只需要有真正的能耐便足以,这样本殿才能放心将延宁府交托在他的手中。”
“您是准备……”
“是啊,曹显勾结北秦欲要行刺本殿,若不是本殿还有几分防范,如今你看到的怕是一具尸体。”
“末将一点为殿下马首是瞻。”
“好。”
洛锦凰和他又谈论了一些后续的事情,才走回了自己今夜宿眠的地方。
只是看向那油灯的眸光有些微妙,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孟庭昭受了极大的内伤,所以一觉醒过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赶到洛锦凰的军帐时,见她正在和李宽有说有笑地谈论什么。
那模样瞧上去甚是开心。
“骗子。”
他嘟囔了一声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而李宽瞧着有人进来也识趣地退了下去。
毕竟,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听。
“你这一张黑脸是怎么一回儿事情?”
洛锦凰放下李宽给他的延宁府各大官员的名单,斜眼看了孟庭昭一眼。
“你避着我就是为了这?”
他看向洛锦凰案前的名单哂笑出声,一手探过去将名单拿在手中反复端详。
“受了重伤也不安分。”
洛锦凰轻叹了一声,她昨日倒是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只是他身上有着重伤若是留下暗疾便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