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澹眼珠一转:“那干脆把这间下午茶店买下来,然后顺便在这沙发卡座上对你做点别的?”
陶清风被他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雷到了,钱多也不是这么花的。他还是以第一种方式,在街边人歆羡好奇的目光中回了礼。
陶清风接下的工作是要演一部话剧。
陶清风尝试话剧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话剧舞台虽然更小,但是对演技的要求、连续表演的功力却要深得多。只有演技积累到一定的水平,才有资格去演话剧。陶清风这回遇到的是经典改编话剧《梁祝》,导演希望他在里面反串祝英台。这可真是个大挑战。陶清风思量再三,最后答应尝试。
扮演祝英台要打耳洞,是因为台词里梁山伯问祝英台为何会有耳洞痕迹,祝英台说是小时候扮观音留下的,梁山伯才没有起疑心。
严澹一直对陶清风去反串女装,混杂着微妙不悦和期待的复杂情绪,这种情绪在他回屋发现陶清风捂着耳朵时达到了顶峰。
“你耳洞打好了?疼吗?我看看。”
陶清风面前散着几张带着血迹的餐巾纸,简直像某种案发现场。陶清风悻悻放开了手,严澹捧着他的半边脸,只见殷红耳垂稍微有点肿,不过已经不流血了,现在陶清风戴着的阻止耳洞愈合的耳钉是一枚银片,形状像是……
陶清风轻声道:“我去定……定了一对燕子,背面刻的是你的名字和表字。你喜欢吗?”
严澹眼神逐渐变深,捧着陶清风的脸,轻轻吻在耳垂上,还有点血的腥味、金属片以及消炎药水的味道。他抑制住某种冲动道:“我很喜欢,毕竟这玩意……”他小心翼翼试着帮陶清风重新固定了一下,还顺便看了看那枚燕子背后刻的字:一边是他的两世的两个名字,另一边是他的表字。
“毕竟这玩意……白天黑夜都能钉在你身上。”
陶清风愣是没想到还能有这种解释,面红耳赤地捂着脸,耳垂简直像是真的充血发炎了。
陶清风要反串演话剧《梁祝》的消息,不仅让严澹很微妙,陶瓷们也快疯掉了。虽然陶清风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女友粉,佛一点的就看剧吃粮,想吸真人的就磕CP。但她们一直粉的是陶清风男装的样子,忽然去演反串真是冲击很大。
当然,也有一部分非常诡异的陶瓷群体发表了“那不是更好吗”的兴奋言论。
话剧是要自己说台词的,但是陶清风声音变不过来。还好《梁祝》百分之八十片段,都是祝英台男装扮相,陶清风以正常声线去讲话,反而让观众产生和梁山伯一样认错这位是“贤弟”。后面百分之二十祝英台听到父亲要把她另嫁他人和自杀的戏份,祝英台的台词以心理活动呈现,陶清风不必开口,用的是一个合适的女配音演员来独白。解决了声音的问题。
陶清风是个男的,他却要演“女扮男装”的女的,不仅要演女孩子,还要演“女孩子演男孩子的伪装”,真够他琢磨很久。这场戏他无论如何做不到“体验入戏”,毕竟他再体验也不会变成个女的,就只能用纯粹的“表演”技巧去琢磨:眼神、动作、姿势……
在《梁祝》公演的那一天,现场的人看完后,制作方也放了一批新剧照在网上,伴随着第一批观众的反馈评价,大部分简单粗暴,冲着陶清风名气来看的,毕竟陶清风如今在华国影坛已是风生水起,号召力极强,也带得动话剧票房了。
“我是为了陶清风来看的,实在太美了。
“清风哥哥惊艳!男人美起来就没有女人的什么事了。”
“好奇怪,的确是个女孩子的感觉,但不觉得娘。”
“祝英台男装真像是帅气的男装小姐姐,这到底是怎么演的?”
“对不起,我再也没法直视陶清风了,我现在开始怀疑他的性别了。”
“老粉在此,知道是货真价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陶清风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个演技和他一模一样的孪生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