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收拾好了东西，转身对着盛万的身子丈量了一下。
“图太大了，大概要围绕着胸口的位置纹上一圈，你先翻过身来。”
盛万咸鱼翻身，腰窝一旋，趴在床上，两块突出的肩胛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像是两只漂亮精巧的蝴蝶。
“要不干脆纹到胳膊上好了！”
在洛的注视下，明明没穿衣服，盛万却觉得有点热。
“到时候我要是和谁打架，就脱了衣服直接露出纹身来，在气势上先赢一波！”
“纹在腰上吧。”洛观察了一会说。
“大概是胯部往上的部分，地方不够可以在大腿根上纹个蛇头。”
“好啦，你说了算。”
因为是趴着的姿势，所以盛万现在看不到洛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逐渐停了下来，带手套的声音传来。
空气逐渐安静了下来，盛万有些不安了，他并不害怕疼痛，甚至有种不肯承认的热切渴望。正如在那些错乱的时光里，他在身上留下的自残刀伤。
但是他有些忍受不了这样冗长的等待，他知道那疼痛一定会来，但是却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喂洛，你是不是男人啊？快点好不好！”
他向后踹了一下腿，没踢到人。
洛也没有回应他。
“哎洛你在干——”
盛万用手臂撑住床面就要翻过身来，一只冰凉光滑的手捏住了他的后脖颈，食指和拇指向前滑动，扼住了盛万细白的脖颈。
“别动。”洛用手掌蹭了蹭他的颈侧，语气还是温柔的，带着点安慰意味的。
“先让我试试手感。”
他并没有将盛万弄疼，但是却将他最脆弱的部位控制在手里，即使他什么都不做，扼住咽喉这个动作本身就有着高高在上的威胁。
生物不可避免的本能让盛万的身子轻轻颤抖着，不自觉蜷缩起来，保护自己柔软的腹部。
像是一只天真的肥兔子，在被按在地上之前一无所知地围绕着最凶猛的野兽蹦蹦跳跳，还夸赞猛兽的皮毛真是漂亮好看，直到被扑到在地才懂得颤抖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