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被扯着头发拎起来,她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长发。早知道有这一天,她该听母亲的话。剪到齐耳长就好,她想。】
【好痛。】
“真是让人心理不适的描写。”安室透喝了一口薄荷水,压下喉间的呕意。
他见过许多残忍的杀人现场和面目全非的尸体,却从未从被害人的第一视角那样清晰地感受到恐惧和痛苦。
津岛修治太会写了。
他分明没有过多赘述凶手的残忍,安室透却仿佛变成了文中的杏子,被高大的男人抓着头发拎起来,头皮被撕扯得鲜血淋漓。
将大象塞进冰箱需要几步?
三步:打开冰箱,将大象塞进去,最后关门。
畸形地身体蜷缩在狭小的黑箱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血管中的液体一滴滴流干。
那双痛苦的眼闭不上,她听着柜门外的声音一点点死去。
离她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年轻人群聚在一起呼啦啦地走过,踩着细高跟的白领脚步匆匆,高跟鞋磕在地上步步清脆。
世界人声鼎沸,独独忘了一个她。
老年人拄着拐杖,扶着柜门慢腾腾地走。苍老的手拍在装着杏子的柜门上,发出“啪”的击打声。
她的眼睛随之晃了晃。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看到了他们吗?】
柯南准备翻页的手顿在原地,他低下头,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
“怎么了,柯南?”毛利兰关切地弯腰问他,“肚子痛吗?”
“我没事,小兰姐姐。”柯南抬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没事,他只是想到了自己。
因为目睹黑衣组织的交易现场,被琴酒无情打晕灌下毒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