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是小鸡啄米一样的颔首,随后站在原地楞了一下,等到感受到自己的脚尖被倌人婆踩了一下后,她立刻回过神来了。
这是连忙抱着琴坐下来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双手放在琴弦上,等到刚准备弹琴的时候,又想起来什么。
又匆匆忙忙的站起来,抱着琴又对着台上鞠了一躬,是颤抖的说道:“尊敬的客人,澹月前来演奏,这一次要演奏的乐曲是小楼亭台,希望客人们喜欢。”
说完后,她的脑袋已经是一片浆糊了。
迷迷糊糊的坐下来,双手已经是放在了琴弦上了。
结果又是被倌人婆的膝盖轻轻的碰了一下,即便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神识一片震颤,是知道自己有地方做的不对了。
再连忙开始收拾长裙。
清倌人衣着并非都是长裙,但小澹月现在没有的选择,她只能选择这种看似美丽,但非常难以处理的衣裙。
是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牙齿发酸,一边是收拾自己略显混乱的衣服,是将衣裙快速却又非常狼狈的铺在这木地之上,前后还误碰了几次琴弦。
当当当的声音出现。
她一片脸红,却又倍感心悸,一阵阵的凉意从心口窝传出来,厢房好像不在温暖,她似乎是坐在大雪之中!
李玄舟已经是有些坐不住了。
他看了看徐如海,徐如海面色依旧安然,好像他也不是第一次帮着倌人婆检验小清倌的造诣了。
再去看了看自家师傅,自家师傅面色和谐,就像是要睡着了一般,也是非常冷静的模样。
现在的他竟然是难以定心了?
为何?
李玄舟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自己心境为什么有些混乱,不成是在这小澹月的身上看见了他的影子?眼下坐在地上的不是小澹月,是即将饿死于巷角的他?
不确定。
李玄舟只能是深吸了一口气,稍稍运气天枢,心情很快的就恢复如初了。
这是冷静了很多。
“澹月你就在此地给客人们表演,不用担心,都是熟人,是自家人,你就按照你平时学的表现出来即可,我在外面等你,实在坚持不住了,那么就和你如海叔说的一样,你直接将你的困难告诉那一位少年就行了,别人不会为难你的,这是监督你,帮助你以后能在这小楼中立足,是为了你好。”倌人婆这是最后开口说了两句话。
也不知道这倌人婆现在是什么目光,只是看见她就这样看了两眼小澹月,随后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