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梦其实也受到了伤害,但相比裴清就显得微不足道,他在最关键的一刹那把她从路中央推开,然后.....
爸爸在苦心规劝,但听之任之,沈佳梦怎么也不愿意从椅子上起来,她要在这等着,一定要等到裴清出来。
......
手术进行到将近半小时,通知已经发出,各方人马都在赶来的路上。
学生出事情,班主任要来,于情于理,但老陶却不是最先抵达医院的。
“是这里?”
一位操着本地白话腔的彪形大汉出现在等候区,看到在这的两人,他有些疑惑。
“你是裴清的亲戚?”
沈思成起身相对。
“他是我侄子。”
大汉皱眉,点点头,接到五哥也就是裴清爸爸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因为自己正好就在市里。
“那你们是?”
“我女儿是裴清的同学。”
“哦....”
七叔思考一番,但他本就是个粗糙的人,想不得太多,于是很快就坐定下来。
时间在向前,很快,该来的都来了。
在七叔、班主任老陶之后,裴清爸爸总算来到。
百几十公里的高速路程,紧赶慢赶,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如果不是曾俊爸爸代开的车,恐怕这个时间只能往短了去缩。
根本没有心情去了解事发详细,刚一到场,裴卓就要签署医师下达的病危通知书和重症监护。
初中肄业的老男人看不懂长串的专业词汇,但一项项的后缀词,衰竭、紊乱、失常...
裴卓眼前时而明亮时而昏暗,提笔签字时,往日里拎得起汽缸拔得动树苗的他甚至握不稳笔杆,颤抖不止。
沈佳梦鼻子一皱一皱,擦擦脸,可还是找不到上前的勇气,但她觉得不管怎样还是要去说,可是在动身的一刻却被她爸爸伸手阻拦。
沈思成对女儿摇头,这些事情,以后再说。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