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之下,她也渐生愤怒,手臂往外一甩,伸出手向他摊开掌心,“还请你这位画仙拿走,我不稀罕这些无聊的馈赠。”
她用最礼貌的言语,表明最强硬的态度。
一副太阳镜下,白鸽笑得懒洋洋的,“什么叫馈赠,这是我赋予你的使命。”
他扭头又看向她,诡魅一笑道:“今后,你这只小狐狸就归我管了,按照你与阴破和阳婆的契约,酒店可以照常开,幽灵也要继续收。”
他又放眼看向了海域,“至于那只九尾狐嘛,我会让你选择一步步渡化她。”
狐千颂冷哼一声,迅速收回伸出去的手。
她太阳镜下的一双眸子,将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画中的这只傻鸟,工作做得挺足啊,竟然知道自己与阴婆签署的契约。
“为什么要听你一只鸽子的胡话,我就喜欢阴婆的不公平协议。”她就看不惯这只耀武扬威的鸽子。
白鸽轻悠悠地从沙滩椅上弹坐起来,“那你就忍心手心的血痣散尽,张骥兮彻底爆裂而亡吗?”
“他又不是张骥兮,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她嘬着吸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白鸽急眼了,起身走到了她视线的前面,“他就是他,但又不全是他,反正再不完整,他终究是张骥兮。”
“是也好不是也罢,我只想做个狐狸精,好吧!”她用上了央求的语气。
他挡着她赏海上的风光了,头往另一边侧着,看向别处。
真是个怪脾气的狐狸精。
白鸽一脚踢进沙里,他穿的一双白色帆布鞋上面,瞬间被扬上了沙子。
一双脚和一张脸都显得灰头土脸,“反正我答应了阴婆的条件,你现在一半的行动力,都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狐千颂忽然摘下太阳镜,抬眸看向他,“你说的另一只九尾狐,是指那个王然吗?”
终于能搭上话了,白鸽喜笑颜开之际,举手打了一个响指,“叮咚,你猜对了,就是她!”
听闻此话,狐千颂脸上的神态又懒了下去,“我们都是九尾狐,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家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干嘛要催着她早死。渡化幽灵,也是要讲人道主义的。”
小狐狸还太单纯,白鸽伸着脑袋,压低声音说:“她就是那幅狐王画轴的始作俑者。”
说到画轴,狐千颂心头一惊,“狐王标本消失了吗?还有,经历过的事件为什么会重演?他们都没记忆,为什么就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