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一抬,认真问道:“家里两位佣人没跟你说吗?”
张泽天停止手上转动的手机,“他们说了,那只巨形犰狳是从楼梯的洞里跑出来的。”
张骥兮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推着了一下腿,“这不就得了。”
张泽天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身体一个弹跳起了沙发,又蹦到了张骥兮的面前。
“哥,你下午是不是去了杰森那个酒窖?”说着话,他把手搭在了张骥兮肩膀上。
没撒过谎的张骥兮,眼神开始飘忽不定,他故作镇定,轻咳嗽了一下,“我当时确实给你打电话说了酒窖的情况,但电视台临时有事,我又临时改变了注意,就没去。”
张泽天起身,一手抬着手肘,一手摸着下巴,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盯着一双眼审视他。
“哥,你前言不搭后语啊,刚刚还承认你下午回了家,这会儿又说在忙工作上的事。”
他又垂下双手,弯腰凑近,“下午,你和那个女人是不是都在那个酒窖里?”
这双略带犀利的眼神,似一道深夜里的闪电,能瞬间击溃他心里那道防线。
毕竟是来自一位警察的灵魂拷问,张骥兮完全把自己带去了嫌疑人的角色。
他眼神胡乱漂移,强作淡定下的面孔,兀地发出一声哼笑,“你是悬疑案查多了吧,看谁多有嫌疑的影子。”
张泽天收回眼里的那道寒光,恢复成一种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软踏踏的身体往沙发上一个躺卧,语调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哥,你就别藏着掖着的了,酒窖里那只酒杯上,有狐千颂的DNA。”
张骥兮听得身体猛的一惊,稍微缓了一口气,他强颜欢笑说道:“怎么可能,她可一直被你们看守在关押室的。”
“当然有可能啦!”伴随一道细柔的声音,房间里的灯随着“呲啦”一声响,就闪灭了。
正在交谈的两人,顿时警惕的站直了身体。
“谁?”张泽天两眼一抹黑,转着身体吼道。
张骥兮听出了声音,借着窗外的月光又走到床头,伸手开了台灯。
房里的灯光亮起。
床上竟然躺了一个纤瘦的睡美人。
她脸上带着媚媚的浅笑,一手枕着头,一手搭在露着的大腿上,用手指勾绕着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