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则缓缓地闭上了眼,似乎对他话里的威胁并无触动,大有一种任君决断的豪迈。
“柳清歌!”夜溟幽心底的怒意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直呼“师尊”的姓名,“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吗?”
云洛阖眼,依旧不语。
“好,好!”夜溟幽怒极反笑,连说了几个“好”字。
是的,他确实不会对柳清歌作出轻狂之举。
这么多年过去了,柳清歌拿捏人心的一套,还是那样巅峰造极。
“咔!”
忽然间,一个冰凉的物件贴上了云洛的手腕。她睁开眼看去,就见一个锁链似的手环,将她和身下的这张大床紧紧地铐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云洛纯黑色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慢慢放大,她试试拽了拽那手环,结果却无功而返。反而她越挣扎,那手环则勒的越紧。
看见云洛这手足无措的模样,夜溟幽嘴角划过一抹玩味的笑,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师尊觉得,我想干什么,嗯?”
云洛只是冷笑:“怎么,堂堂魔尊,留不住人,就要玩囚禁这一套吗?”
夜溟幽伸出手自她的脸颊滑过,一点点至下颌、脖颈、锁骨,而后在肌肤与衣物的交接处流连忘返。
云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现如今还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师尊许是忘了,距离我们的大婚之期,还有两天。”夜溟幽侧卧在云洛身旁,用右手撑着下巴,笑意不明,“在此之前,我必须保证,我未来的新娘不会突然间消失无踪。”
“所以呢,你就要把我囚禁在这儿两天!”云洛怒眼相向。
夜溟幽不在意地笑笑,指尖抚过云洛的眉眼,最终抵上她微翘的唇瓣:“嘘!师尊言重了,这怎么能叫囚禁呢?弟子只是怕……今天的情况再出现第三次!”
后半句话,带了些威胁的意味。
云洛气不过,张开嘴直接咬上了那根手指,直至尝到些许的铁锈血腥味,她才慢慢松开了口。
而夜溟幽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笑着看她:“没想到,师尊真的会咬人呢!”
云洛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这家伙不怕疼吗,明明都咬出血了。
须臾,夜溟幽坐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柔声道:“快要天明了,师尊折腾了一夜,好好休息会儿吧,弟子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