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于天不容,这才降灾于我大雍啊!”
“不如……不如我们撤兵吧,粮草没了,阵地也被毁了,早日回京,也好早点结束战事。”
“是啊,我们……”
议论一声高过一声,退缩之意笼罩在众人心头。
云洛一张脸“刷”地冷了下来,厉色道:“哼!早点结束战事?如何结束?递降书吗?”
京城下派的丞相大人鲜少发火,一时间,众将领噤若寒蝉。
“递降书,让夏良小国耻笑我大雍。随后割地赔款,年年供奉?若真如此,数万战死的英魂如何安息?我大雍百姓何日安生?此患不平,我大雍便要永生永世屈居人下,尔等如何甘愿?大雍军民上下一心,抗击外敌,我在外将士,就是这么临阵退缩的?
将在外有家难回,诸位艰辛君言理解。可若无牺牲,何来安宁?为之后世子孙,我大雍将士,当战无不胜,一往无前!今之险境,君言与尔等共度,非天劫难,而在磨砺尔等心志。请各位但听一言,只要坚持下去,我大雍必一往无前、斩荆披棘,可护百姓安宁,万事无忧。”
一字字一句句,重重地砸在了诸位将领的心上,每个人都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云洛一一扫视过去,不怒自威:“君言所说,非强迫各位,若有心退缩,自当奉上黄金千两,放尔等归乡。诸位,可有退出?”
各位将领齐齐低下了脑袋,半晌,都没有人站出来。
见此,云洛暗暗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严肃道:“君言在此感谢诸位明晓大理。既已选择,来人,传本相口令!”
“末将在。”十五上前一步。
“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在无形中树立起军威。
军队中,再无人敢传鬼神之说,表退缩之意。军容整顿,军纪肃然。
令夏良军惊讶的是,经此一事,本该萎靡不振的大雍军队,竟一反常态,显得士气高昂。
“统帅,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夏良少将担忧地问。
被称为“统帅”的人看了一眼不远处飘扬的军旗,冷笑道:“大雍如今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咱们稍安勿躁,更何况,大雍那边还有我们的人。”
闻此,夏良少将面上的凝重舒缓下来。
统帅眼中浮现出深重的凶狠之色,一把拔除了沙盘上大雍的军旗。
一如,想要摧毁他们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