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用牙齿咬住下唇,却骤然间失语了。
站在同样破损而灰尘四散的地下拷问室里,贝尔摩德挣扎了半晌,才勉强问出:
“……为什么、是我…………?”
太宰对这个问题微微扬起眉毛。
“‘琴酒、朗姆、波本、贝尔摩德’,这四个人之中,我还能选谁?”
在那张隽秀而苍白的面孔上,清晰浮现出他的讥讽。
与此同时,太宰治并没有温柔到足以让贝尔摩德逃避现实。
——对于没办法取得利益、又不符合“最优解”的“绝望世界”,他才不要留下来做苦工呢!
“答案是?”
太宰用冷淡的语气追问。
“……”
贝尔摩德还能回答什么?
她只有低低垂下头去,表示自己的顺从。
太宰便仿佛觉得满意似的,浅浅笑了一下。
而在、彻底离开之前。
“等、——”
从双臂被铁环吊起的某个人形口中,吐出虚弱的言辞。
“……我都、说了!全部都……”
不久前的傲慢不屑,已经消失得连影子都看不见。
“可以,了……吧?”
仅剩下绵长而无尽头的痛苦。
“杀、杀了……杀了我!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