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视野下,没有留给任何误入者躲藏的余地。
另一边,琴酒又把行李箱拉上,竖在一边、给自己腾出进门的空间。
他从鞋柜里掏出酒店款式、大小通用的棉拖鞋,走进有一阵子没来的安全屋。
好在杀手的记忆力甚佳,没有什么停顿地、就从盥洗室橱柜里翻出清洁布。
太宰就这么高高坐着,眼睁睁看琴酒动作利落地打扫起来:“………………”
浮灰到处乱飘,太宰又小声打了个喷嚏。
琴酒没忍住,直起身来看了他一眼。
太宰揉着鼻子、眼眶被刺激得微微泛红,默不作声盯着他:“……”
不行了。
两个人同时想到。
再僵持下去。
他们两个,总要没一个。
“你再等等,”琴酒说,“我先把这里收拾出来。”
琴酒说完,加快了干活的速度。
做惯杀手的男人动作精准,浸水、拧干、擦地板擦桌子一气呵成,就是那头过长的银白头发偶尔垂下来显得碍事,被琴酒头也不抬地、从长发里拎出一缕,给自己反手扎了个高马尾。
太宰眨眨眼,仿佛很稀奇似的又盯着看了看。
——十分钟之后。
两个人同时坐在长餐桌两端,手里各自捧着一杯冰箱里还没有过期的苏打水,彼此充满戒备地相互打量着。
可以说,连第一次在黄昏之馆、充满血腥味的相见。
都没有眼下这幅场景般火//药味十足。
“那么,”太宰先开口,“各自后退一步。”
男孩看起来小小一团,玉雪可爱。
遍身气势却完全不输人。
无论是那个毫不动摇的眼神、还是话语说出口时斩钉截铁的态度。
都强烈地彰显出这位小少爷坚定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