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理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她穿着这身丧服,人也像是躺在棺材里面已经死掉一样,就这么注视着外面。
他说,“我拿着那个东西,我可以走上去随便砍他几斧头,把他给砍到烂。”
“不知道为什么,简直像是上帝在帮我,附近没有什么保镖,我只要上去就行了。”
“他大概率打不过我,但是…”
他说,“但是。”
少年对着下方的怪物举起斧头。
怪物已经逐渐重组起了身体,原本软趴趴的触手现在变成了类似刀具一样的形状,上面隐约还闪着寒光。
如果被那东西稍微碰一下,他的身体肯定就会上下分离。
少年在这种情况下,却很悠然的把斧头上下抛了抛,斧头下坠的时候那种重量感是那么的鲜明。
他说,“但是那个时候拿着这东西,我害怕了。”
“我觉得这一切都有点假。”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巷子里面就随便开始抛尸,正常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就那么随便被杀掉装进麻袋里面丢进垃圾堆。
“还有,如果我真的杀了人。”他说,“如果我真的杀了人,可能警察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也不会追究我爸爸,而是直接的人赃俱获,把我给关进监狱。”
“我那个时候在考虑我的人生。”
这么说,少年把斧子往前指,斧尖也闪着相似的寒光。
他和怪物那张麻木不仁的脸对上,他对它笑了笑。
他把斧子重重地劈了下去。
劈砍怪物的感觉非常奇妙,它的身体就好像是西红柿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阻碍的被砍成两半。
中途那些粘液叽咕叽咕的往外面冒,还像人的血一样喷了好几米高,把上方的天花板都染成以墨绿色为主的五彩斑斓。
少年也被淋了一身。
他原本以为这种粘液闻起来会很恶心,甚至有可能像是电影异形里面的怪物血液一样,有着酸性,一溅上去就会把他的身体烧得一个接一个全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