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挡着门缝的,是一个差不多有半个房间这么庞大的东西。
现在那东西把它的身子给拿开,只把长长的蛇一样的脖子弯下来,把上面的头探出门缝和他对视。
“……”
那颗头少年非常的熟悉。
他未必记得这张脸的每一个细节,但是他那种像蛇一样阴冷,并且给人感觉很卑贱,仿佛带着下水道气息一样的五官,很多次都在他的梦里,或者在偶尔发呆的意象之中时隐时现。
那就是把父亲带到这个公寓楼里面的人。
根据后来查询到的资料,他似乎有做类似于人口买卖的行当。
那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老/鸨,随便去骗那些离家出走的女孩子,但是偶尔面对口味特殊的客人的时候,也会给他们【特别定制】。
如果这个人被警察抓到的话,估计会在监狱里面关上好几百年。
少年想,和他对视。
之前为了舒缓紧张,他上楼的时候,在嘴里面像是含棒棒糖一样咬着一根烟。
现在他把打火机旋开,火苗在烟头上轻轻一触,阴影中瞬间燃起一点猩红。
他吸了一口,然后把烟拿开。
少年一只手还插在兜里面,弯下腰,慢悠悠的把口中的烟雾吐在那张脸上。
“……”
房间里的怪物一时陷入了沉默。
又是咕噜咕噜的正在重组,粘液互相碰撞的声音。
他估计想要转变出更加有利的形态来对他进行攻击吧。
但在那之前,少年把插在口袋里面的手给拿出来,掐住了它弯弯曲曲的像蛇一样的脖子。
然后把还点燃着的香烟摁在了怪物的脸上。
杜理告诉他打火机‘有机会可以用用看。’
那就是这个时候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