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时间变短了......”她似乎趴在窗边,近乎喃喃的说道。最开始,只有河水泛滥时,才会祭祀,到了后来,变成了一年一次,现在几乎几个月就有一次。
“我不想死。”她,这么说道。
我注视着雨,想起了母亲被丢入河里的那晚,那天雨从早上下到晚上,连绵不断。
“那要逃跑吗?”我这么问道。一时之间,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再说话,我们都明白,不可能永远这样的,村里适合当作祭祀的人只会越来越少,或许很快就轮到她了。
上面传出了低泣,她在哭。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接住雨水,又或是想要接住她的泪水。
......
她果然变成了祭品。
我站在人群中,安静的看着她,她也看到了我,她没有哭喊,也没有抱怨不公,她朝我笑了笑,然后消失在了大雨中,彻底沉入了翻涌的河水。
我明白了。
那年,我十四岁。】
白皙的手指翻过一页文字,黑色的发垂下,男人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安静无比,合上书,他看向狼狈不堪的女子,或者说四肢扭曲,手脚被贯穿,身上也出现了贯穿的痕迹的女子,黑色的液体从被贯穿的地方流淌滴落。
“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浮梦先生这么说道,他以一种相当惬意的态度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扶手,他撑着脸,“你的本体应该去了侦探社?也难为你能够狠心分出大部分力量,制造这么一道替身。”
女人猩红的眸子似曾相识,她是奈落,也不是。就如男人所言,她是分出的替身,虽然有着本体的大部分力量,可也仅此而已,她没有核心,她的脸上有着笑容。
只不过从眼角留下的黑色痕迹,让她看上去更加狰狞。
“我当然知道。只是您如今还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她的语气柔媚,像是带着毒的蛇,吐着蛇信子,冰冷而粘腻,能够让人浑身不舒服。
浮梦先生眼皮微微耷下来,整个人都透露出一副漫不经心,懒洋洋的,像是沉睡的凶兽。
“即使没有我也无所谓。”他话锋一转,紫色的瞳孔转变为璀璨的金色,冷厉的光从眼中闪出,那双金色的眸子如同金黄色的钻石,却因为冰冷与流出的淡淡的暴虐气息更加耀眼。
“你可不是擅长话术,计谋的人。”那双眼睛冷酷无比,又清澈到了异样的地步,能够看透一切,“你们也稍微适可而止,我没有闲工夫陪你们玩。”
黑发的女子低声笑了起来,因为她的笑,身体里流出的黑色液体更多了,她似乎想要控制四肢爬起来,“先生,你不懂。”她的语气轻柔无比,像是对待最心爱的人的呢喃。
“我没必要懂。”男人的双腿交叠,金色瞳孔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挣扎的女人,无情又冷漠,那并非是属于人类的眼睛。
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的男人,手指敲打在扶手上,沉默良久,他才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够了。”
他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周身似乎有什么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