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我无所不知吧!”他瞧着昨夜说了一宿梦话的某小只轻轻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小脑门,眸光里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噢!”
无所不知什么的,大抵是在开玩笑吧!她想。
随后,她抓着白瓷汤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捞着吃,甜甜的莲子羹在她舌尖上化开,丝滑爽口。她微微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雾气。
“以前,娘亲经常给我做莲子羹,你做的和娘亲做的一样好吃!对了,你怎么突然就会做吃食了?”
“买材料时,粮油铺子的掌柜教的!”
之前那房牙子的店铺隔壁就是粮油铺子,他想着这家伙昨夜念了一宿,便趁凉心跟牙子扯皮的空档买了些食材。
“一学就会啊!你真厉害,谢谢你!”
“喜欢就好!”
他修长的手指玩着她头顶的小揪揪,眸色温柔。
狐六整理完屋子出来,便看见了这么一副温馨的画面。许是画面实在太美,他忍不住拿出留影石将这一画面悄悄储存下来。而许多年后,等他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这块留影石时,早已物是人非。
这晚,墨卿还是同她住一个屋子。
经过昨夜的和谐相处,凉心已不再排斥墨卿了,毕竟这家伙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孩子,根本不会对她起歪心思。何况,她眼下的外表瞧着才九岁,真要对她起歪心思,那也太变·态了。
夜里,墨卿在屋里软塌上打坐修炼,莫凉心霸占大床睡的天昏地暗。别看她这两天睡的死猪似的,在之前的三个月,她也是日日打坐,不曾放松。
至于为什么,估计凉心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次日清晨,睡眼朦胧的凉心就被墨卿从被窝里捞出来洗漱吃早饭。
餐桌前,她迷迷糊糊的嘟囔:“就不能让我再睡会儿么?”
墨卿揉了把她乱糟糟的鸡窝头,淡淡的说:“天未亮时,暮云春树来过,说是昨夜城里又死了两,狐六跟他一起赶去案发地查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