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还不是每次跟到荷池外,就发现几人凭空不见了。我就下水寻找,始才发现有此亭的。”
“那要撑船过去了?”
“水下有条机关暗桥。一转池边夔牛的牛角,暗桥就浮出来了。细细窄窄的,由一块块铜板制成,还能折叠。”
我抬头看了看天,和大伙吃了顿大锅饭,便带着玉立女扮男装,画了个粗眉,往勺园去了。
入了夜的勺园,依旧是车水马龙。
门口一左一右两排咨客有男有女,各个挂着营业性的笑,迎来送往。
安置好了马匹,我和玉立不叫侍应随行,只说首次光临,自行逛逛。
这时候舒雁厅灯光昏暗,另三个大厅主营围棋弹棋,行酒令,和曲坊。
按图索骥摸到荷池边,几个高大的守卫正站在夔牛处提神警醒。
我大大方方说道:“劳动几位带我去九曲亭,今夜与一众约好的。”
领头的那个眼中质疑,拱手道:“敢问阁下姓甚名谁,倒不曾听主人说有新客来。”
我笑道:“今夜之前临时通知于我,想来忘了知会哥几个了吧。怎么,我既敢来,你等还怕区区两人闹出什么乱子不成。”
他仓的一拔剑,驾到我的脖子上,说道:“事有疑虑,那只好先得罪了。”
于是他们一边用剑押着我和玉立,一边升起了机关桥,待走过了九曲连环,来到了湖心亭外。
笃笃笃,领头的敲门,一慢两快。
应门的人拉开个门缝,露出半边脸来。
“六哥,是我。”
他呼的一开门,呼吸粗重,瞪着眼瞅我。
“我能进去吗?”
他叹了口气,对侍卫们摆摆手,我和玉立便缓步进了这九曲亭。
亭内大皇子,珂玉,薛莫皟以及其父薛侍中,甚至还有骠骑大将军皆在,围坐一桌。他们紧张的看着我,眼中烈火炽热。
我一歪头:“你们怎么聚在此处呢?难道以为大隐隐于市,越热闹的地方越安全?可是不尽然哦。”